回到了公司，我坐在辦公桌前，手里把玩著那塊經常陪伴我度過無數夜晚的老舊手機，深吸一口氣，撥打了王全福的電話。
電話那頭，王全福的聲音像往常一樣充滿了朝氣和熱情，仿佛能穿透電話線。
“喂，楊兄弟，怎么今天想起給我這個老朋友打電話了？”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玩笑。
“王哥，別來無恙啊。”我盡量讓我的聲音聽起來輕松愉快，“最近怎么樣？一切順利吧？”
“托你的福，挺好的……”
我們之間的寒暄很快結束，我直奔主題：“王哥，這次給你打電話，其實是想讓你幫我個忙。我最近需要大約兩百個豬仔。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，王全福似乎在衡量什么。
最后，他的聲音重新響起，帶著一絲認真：“楊兄弟，兩百個豬仔啊，這個數字不小。你這是要干大事啊。”
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，只是淡淡地說：“也沒有，就是小打小鬧。”
王全福在電話那頭笑了笑：“行，既然是楊兄弟你的事，我自然全力以赴。價格嘛，我們是老朋友，我不會多要，成本價兩萬一個。”
掛斷電話后，我靜靜地坐了一會兒，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。
這個世界，充滿了利益和交換，每個人都在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奮斗。
我，也不例外。
不久，手機又震動起來，是魏健發來的信息，他提到他朋友想和我面對面談談。
我立刻回復了他，表示隨時都可以。
下午，我來到了魏健約定的地點，一家高檔西餐廳的包廂內。
推開包廂門，一位身材魁梧、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映入眼簾。
他正端坐在餐桌前，目光如炬，似乎在審視著我的一舉一動。
“楊老弟，來，坐！”魏健笑瞇瞇地招呼我，打破了片刻的沉默。
我大步走過去，伸出手與那個中年男子握了握，寒暄了幾句，然后在魏健的示意下坐了下來。
“這位是高總，我的好朋友。”魏健為我們互相介紹道，“你們聊，我接個電話，先失陪一下。”
說完，他起身離開了包廂。
高總目光如炬，上下打量了我一番，然后開門見山地說：“楊總，聽魏總說你手上有貨，我們需要兩百個，價錢么……”
我還沒等他說完，就微笑著接過話茬：“高總，兩百個沒問題，不過價錢嘛，得按市場價走。現在豬仔可不好找……”
“市場價？”高總皺了皺眉，臉上閃過一絲不悅。
“楊總，要是按照市場價的話，我覺得我們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。說實在的，我之所以會找你合作，主要就是看在魏總的面子上。”
我不動聲色，微微一笑：“那高總的預算是多少？”
“五萬。”
這次的豬仔生意，說實在的，我就沒有抱著賺錢的想法。
主要就是想要主動送點好處給魏健，然后拉他一起入伙新系統的生意。
我端起茶杯，輕輕抿了一口，故作沉吟狀。
“這個價錢，我恐怕也很難做啊。”我緩緩開口，語氣中帶著幾分為難，“要不，我回去跟合伙人商量商量，看能不能再壓壓價。”
高總點了點頭，臉上的表情有些失望。
“那好，楊總回去考慮清楚了再說。我們這單生意，還指望著你呢。”
他掏出手機，按了兩下，然后又示意了一下：“我還有事，就先失陪了。”
他前腳剛走，魏健后腳就走進包廂，看到我一臉愁容，不禁皺了皺眉。
“談得怎么樣？”他問道，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。
我苦笑了一下，攤了攤手。
“健哥，你朋友那邊殺價也殺得太厲害了吧？五萬塊一個，你覺得這個價格可能嗎？”我的語氣中透著無奈和為難。
魏健拍了拍我的肩膀，嘆了口氣：“老弟，這個價格確實有點低了。”
他若有所思地說：“不過，高總那邊最近也不容易，手頭確實有點緊。”
我瞇起眼睛，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魏健。
“健哥，你怎么這么熱心幫這個高總啊？”我試探性地問道，“這人大有來頭？還是……”
魏健愣了一下，隨即尷尬地笑了笑。
“老弟，不瞞你說，我最近也缺錢。”他坦誠地說，“高總答應了，如果這單生意成了，會給我一筆不錯的好處費。”
我恍然大悟，臉上露出了然的笑容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我點點頭，突然靈機一動，“不如這樣，健哥，八萬塊一個豬仔，我賣給高總，到時候我賺一萬，分四萬給你，怎么樣？”
魏健瞪大了眼睛，滿臉的不可思議。
“老弟，你這……”他抿了抿嘴說，“四萬塊的差價，你就這么全給我了？”
我笑著拍了拍魏健的肩膀：“健哥，咱們兄弟一場，你有困難，我怎么能坐視不理呢？”
我接著道：“再說，這筆生意做成了，我也有得賺，大家都有好處，不是嗎？”
魏健有些感激地看著我：“楊兄弟，你真是我的貼心兄弟啊！”
“健哥說這話就過了，以前你也沒少幫我不是？咱們兄弟倆說這些做什么？”
“就這么說定了。”我伸出手，與魏健緊緊一握，“咱們兄弟，講究的就是一個義字。”
魏健重重地點了點頭，臉上洋溢著興奮和感激的笑容：“老弟，你放心，這筆生意，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。”
我滿意地笑了，向魏健舉起了茶杯：“合作愉快，健哥。這單生意，就全靠你了。”
魏健也舉起茶杯，與我輕輕一碰。
“放心吧老弟，包在我身上了。”他豪邁地說，“有我在，這單生意鐵定成了。”
茶杯相碰，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我和魏健相視一笑，心照不宣。
這只是個開始，現在，我要做的，就是步步為營，慢慢推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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