淵城莫府偏宅
丁戰楓帶著兒子登孟氏酒行的同時,莫府偏宅也沒閑著,今日因為答應給鄂思思看病,所以按時起床,吃了早飯,提前給假蒼冥換了藥,樂天還是像死人一樣醉著,我耳根子今日算是清靜多了。
“主子,鄂云幫的馬車來了”小余進門稟告。
“還挺守時,接進來,在前廳等候”我放下手中醫書吩咐。
“是”文會拱手離開。
“公子,我們現在出去嗎?”水寒問道。
我想了想:“你對鄂云幫了解多少?”
“這…公子,屬下以前只奉命刺殺,像這些搜集情報都是師兄的。”
“姬晟?這樣你立刻寫個紙條,去讓孤雨無論如何都以最快的速度傳回江城給姬晟。”
“公子的意思是?”
“不知道為什么,總覺得最近會有什么事情發生,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,把這里所有事情告訴姬晟,讓他替我看看有什么錯漏,包括我們所見的人和事。”
“是,公子放心,屬下這就去辦”水寒趕緊離開。
“糖糖,走,去前廳”我起身道。
“是”
等我到前廳,鄂思思已經進來了,起身微蹲:“拜見藍公子。”
“鄂小姐不必多禮,請坐”我邊回走到主位坐下。
“多謝藍公子”鄂思思的禮儀跟周全。
“鄂小姐,現在可否搭脈?”我也是想速戰速決。
“有勞公子了。”
按照禮儀,未成婚女子是不可以讓男人觸碰的,所以她的貼身侍女將一塊手帕蓋在鄂思思的手腕上,我起身走過去坐在桌子另一邊開始把脈,片刻后收了手,看來問題真的很大了。
鄂思思平靜的問道:“如何?”
“鄂小姐應該知道你的病因是什么,對不?”
鄂思思點點頭:“不錯,很多大夫都說過,公子可有解?”
“鄂小姐,問句不該問的,你的母親肯定在生你時已經歸天,是不?”
鄂表情略有吃驚可也難掩悲傷:“公子說的對,我是被產婆從死人肚子里拉出來的。”
我點點頭:“你體內的毒是胎毒,也就是說你的母親中毒而亡,從而將一部分毒給了胎兒,你應該時常全身疼痛抽搐,有時候會咳血,身體時好時壞。”
“是這樣的,從小到大都是如此,吃了很多藥,依舊不見好。”
“鄂小姐可有成婚?”我突然發問。
“我家小姐并未許配他人”侍女忙開口,可觀鄂思思表情并非如此。
略微停頓一下:“糖糖,你們都出,我有話單獨跟病人聊,事關個人隱私。”
“是,都下去”糖糖立刻出聲。
我看了眼鄂思思的侍女冷冷道:“出去。”
“藍公子,你怎可與我家小姐獨處,這傳出去小姐還怎么……”
“現在他是病人,在下也只是個大夫,倘若你們覺得不妥,就走吧!”我直接打斷侍女的話。
“你先出”鄂思思開口。
“小姐,老爺說……”
“父親讓我來看病,怎么?你的意思是不讓看了?藍公子是謫仙,你休要質疑什么”鄂思思厲聲道。
侍女依舊有點不情愿,糖糖這時不悅了:“姑娘,我家主子問診都是家傳秘籍,請你出去。”
“是”侍女無奈跟著糖糖出去,前廳們門被關上。
“看得出她不是你的侍女吧?”我先開口。
“呵呵……侍女”鄂思思苦笑:“我的兩個貼身侍女,七日前,都已經被人活活打死了,她只不過是來看管我的一個賤人。”
我對她的私事不怎么感興趣:“知道為什么讓所有人都出去嗎?剛剛問你是否成親知道為什么嗎?”
鄂思思搖搖頭:“請公子示下。”
“知道什么是滑脈嗎?”
“滑脈?不知道”鄂思思還一臉茫然。
“你……懷孕了,十幾天左右吧”我認真說道。
“…………”鄂思思眼神驚恐又欣喜,半天不說話說話,只是咬著下嘴唇看著我。
不知過來多久,鄂思思才喃喃自語:“懷孕了?懷孕了”說著說著有想起什么,趕緊激動道:“藍…藍公子,那…我的這個毒,會不顧傳染給孩子?啊?”
“如果不解毒肯定會傳染,這是必然的,因為寶寶在你的肚子吸收的是母體的一切,包括毒素”作為大夫,我認真給他解釋,并未問一個沒成親的女子怎么會懷孕。
聞言鄂思思激動起身:“那怎么辦?公子你能解此毒嗎?我求你了。”
我看著她:“這么說鄂小姐打算留這個孩子?留得住嗎?”
“對啊!留得住嗎?留得住嗎?……”鄂思思又陷入沉思。
“這樣,今日我先給你施針一次,開點不會傷害胎兒的藥,你吃著,想要留住孩子,就必須得盡快解毒?如果不要孩子,那么施兩次針,再喝一個月的藥,就好了,你自己回去慢慢想吧!”說完我便朝門口喊了聲:“來人。”
糖糖和那個侍女聞聲進門,糖糖開口:“爺,怎么了?”
“拿藥箱到……主院的偏房,不能是水寒住的那間,他回來會抓狂的”我吩咐道。
“是”
“小姐”侍女盯著鄂思思喊道。
“你家小姐體內的毒不好解,今日先施針一次看看效果,走吧,去主院”說完我直接走人。
鄂思思控制住情緒緩緩跟來,到來主院偏房,糖糖已經拿來藥箱,我邊打開邊說:“外衣解了躺在床上。”
“要脫衣服?”侍女吃驚。
“我要給她施針,衣服穿那么厚怎么扎?再說了又沒讓你脫光,到底治不治?”我面無表情問道。
鄂思思沒說話,卻自顧自脫衣服,糖糖很識趣的出去,屋內只留我和鄂思思還有那個侍女。
看著眼前的兩人,我多少有點來氣:“作為奴才,就這么看著主子自己脫衣服?”
“啊?噢,小姐,奴婢來”侍女這才反應。
我冷笑:“你要是我府中丫頭,早就扔出去了。”
“下人疏于管教,讓藍公子見笑了”鄂思思狠狠瞪了眼侍女,脫掉鞋子平靜的躺在床上,手不由自主的撫摸著肚子,也許思緒已經不在這里。
坐到床邊開始用金針扎入幾個重要穴道:“你的毒是胎中帶的,如今已經拖了這么多年,所以治療起來相當困難,必須用金針將毒一點點的逼在一起,而后排毒。”
“需要多久?”侍女問道。
我看了眼她,面無表情:“你還沒資格跟我說話。”
侍女聞言也不敢多少說什么,只能忍著低頭。
“藍公子,如果我選擇第一種解毒法,需要多久?”鄂思思問道。
“你多大了?”我沒回答她的問題。
“十…十八”鄂思思有點詫異。
聽了這個數字我也很無奈,十八的一個丫頭就生孩子,更何況還是個未出嫁的女子,她怎么可能把孩子生下來,鄂博越會讓她生?造孽啊!
鄂思思看我不說話,只能再問一次:“藍公子?”
“如果選擇第一種,那至少幾十次施針,才可以把毒逼出來,因為選擇第一種你就不能吃好多有用的藥物,對…身體不好”看得出這個侍女不是她的人,所以我也沒說破有身孕的事。
“我知道了,謝謝藍公子。”
“疼就說,我們可以慢慢來”我一根根扎著。
鄂思思苦笑:“這點疼痛算什么,公子不必如此小心,盡管施針,自從聽聞公子大名,早就想來試試,這次跪了兩天兩夜才求得父親恩準,能來這淵城問醫,父親說了,生死有命富貴在天,如果公子答應給我治病,就是命不該絕。”
“為何如此說呢?在下本就是醫者,你掏錢我治病,為何會怕不答應呢?”我多少有點不解。
“因為父親跟莫盟主關系…所以他怕你會因為這個不肯答應,父親年紀大了,不想讓他在擔心我的身體,所以昨日才跟著刺史大人的女兒去了十一樓,想著先見見公子,看能否為自己討一條命”鄂思思回道。
“鄂幫主其實多慮了,他們長輩之間的事,做晚輩的不摻和,再說,小姐昨日十一樓也曾為在下說過話,禮尚往來,不是嗎?”
鄂思思突然不自覺眼淚就下來了,我有點懵:“怎么了?疼?”
鄂思思搖搖頭:“不是,藍公子,你是這個世上第三個跟我這樣說話的人。”
“這樣說話?那樣?”我更懵了。
“心平氣和,讓人感覺很舒服”鄂思思努力笑著回道。
“你我又不是仇人,為何不能如此心平氣和聊天?”
“不是仇人都可以心平氣和嗎?”
“自然。”
“可是我沒有這種待遇”鄂思思轉頭已經淚流滿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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