淵城官道
感受到有人注視,其中一個女囚抬起了頭,她跟其他人不一樣,一個人單獨坐著,雖說遍體鱗傷,可眼神犀利,好似仇恨整個世界。我們四目相對,她竟毫不避。
“公子,進去吧!”水寒出聲。
我微微點頭進入帳篷,就像龍天羽說的,只是幾個官妓,非親非故,沒必要為她們做什么。
此刻那位女囚犯看著藍無心進去,心中有了一個念頭,她得找根救命稻草,這個藍公子絕對不是普通人,燕鋪頭因為說了他幾句,直接被打了個半死,所以她要抓住機會,決不能被帶到軍中淪為千人萬人的玩物,全家的大仇都沒報,她不能死。
今夜的月色明朗撩人,越是到邊境心中的壓力也就越大,大到睡不著覺,突然想起許久未彈琵琶了。
于是從空間取出阿澤送的琵琶,讓糖糖拿著,前去今日看到村莊的地方,路過女囚們休息之地,還是那個女的沒有低頭躲閃,眼神祈求的看著路過的我,沒有理會她,直接來到目的地,剛好有一塊石頭。
坐下后開始調整琵琶,糖糖一旁開心道:“爺,您這一路都沒彈了,今天打算彈什么?”
“你想聽什么?”
“什么都好,只要是您彈的。”
“好,那就來首彈唱吧!”
“嗯嗯”糖糖興奮直點頭。
調整好琴弦,開始彈奏一首歸來是故鄉:一別半生不過轉轉又兜兜
用盡幾莖頭發換來幾莖愁
黃粱一夢荒涼你的模樣
窮極一生浮沉你說笨不笨
我們翻山過海洋
流離半生在路上
眼望云望伊在心口上
荒蕪太多的月光
回不去的是故鄉
愿你歸來仍年少模樣
………………
歌曲婉轉動聽,再我完全沉浸其中時,營地中好多士兵都出來靜靜的聆聽,龍天羽和樂天也是放下了手中事情,享受著美妙的歌聲。
一曲結束后,樂天感慨:“哎呀,糖糖說得對,人家主子唱歌無人能比,確實啊!”
龍天羽沒有開口,可心中對此歌聲很是喜歡。
“這藍公子的歌唱的太好聽了”黃偉捂著屁股道。
孤日孤風回頭看了眼他,都努力憋笑,孤風開口:“黃將軍還能出來聽歌,看來傷口好了啊!”
“好什么好,今天下午打的,現在能好?唉…羽王爺打的對,我這次沒看好入口,讓賊人進去了,差點出了事,嘶…這幾十軍棍算是輕的了”黃偉疼的呲牙咧嘴。
孤日憋笑,看來這貨根本不知道主子為何才打的他,可憐啊!:“黃將軍,你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!再有兩個時辰我們就得趕路了。”
“放心吧!就這點傷根本不算什么,站外面聽的清楚,這可比花樓里的女娘唱的好聽多了”黃偉堅強道。
“你說話小心些,什么就花樓女娘了?”孤日不悅道。
“不是…我就隨口說說,你也不用如此不高興吧?”黃偉無奈道。
就在他倆討論時,營地中的一個女囚目光凌厲的望著藍無心的背影,她努力回想著全家被害前父親所說的一切,心中喃喃:藍無心?他就是藍無心,看來是老天爺有眼,不讓她全家含冤而死,一定要想辦法讓藍無心救自己,對了…藍家滅門案…對,父親說過藍家滅門的真相,就是這個投名狀,想著便趁捕快不注意,撕下衣服一角,咬破手指開始寫…
此刻我已彈唱完一曲,將琵琶給了糖糖,起身回去休息,這才發現好多人都看著這邊,糖糖得意道:“爺,看看您的歌聲多厲害,所有人都被吸引了。”
“行了,趕緊回去休息”就在路過那棵大樹時,突然一個女囚就撲了過來。
“放肆”糖糖立馬出聲,一腳踢開。
她捂著胸口:“公子可否給口水喝?”
我拉了把糖糖,一旁捕快也不敢聲張,因為有燕鋪頭的例子,他們不敢得罪我,女子繼續開口:“公子仁慈,可否賞口水喝,奴家感激不盡。”
“糖糖,給她口水喝”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,手中多了一個布條,我不確定她為什么給這個,不過…回去看了再說。
我們回去后,糖糖拿個了水壺給她,女子溫柔擠出一個笑臉:“謝謝小哥。”
“不用謝,找水喝也不能拉我家爺的衣服啊!不然我也不會打你的”糖糖多少還是心善的。
“對不起小哥,是因為我太渴了,所以一時情急”女子解釋道。
“好吧,看在你可憐的份上這次就不追究了,我走了,你慢慢喝吧”糖糖說完就回去了。
黑暗終于籠罩了大地,營地中也迎來了難得安靜時刻,除了噼里啪啦的篝火聲,就只有來回走動的,一支支巡邏的小隊整齊的腳步聲。偶爾也聽到遠處村莊傳來幾聲狗叫。
回到帳中,水寒放下手中劍,過來給我解披風,我用兩根手指頭夾起那塊布條給他看。
“這是…”水寒不解。
“剛剛那個女囚給我的。”
“什么?”水寒吃驚,順便接過布條打開看:“公子,只有三個字'葉佐輔'?”
“你說…她給這個名字,就說明知道我和葉佐輔的恩怨?”
“這個…屬下吃不準了,她一個發配邊境的官妓,怎會知道您的事?”水寒回道。
“把她帶進來問問?”
“不可”烏潼突然出聲。
水寒看了眼他也是點點頭:“烏潼說的對,您不能見她,因為…因為她是個官妓,您夜晚叫她入帳,這事傳出去不好聽。”
“我就是叫她來問問話,又不干什么?”
“我的爺,別人可不管您干沒干什么,人言可畏啊!”水寒無奈道。
“我不管,反正我要見她,你倆想辦法”往木凳一座態度堅決。
水寒烏潼對視一眼,主子有令,他們只能想辦法了,水寒略微思考:“公子,您有可以在空曠地放的迷藥嗎?”
“你的意思是?”
“把捕快和女囚全都迷倒,這里距離我們的營地直尺間,屬下可以輕而易舉就把她帶過來,羽王的人也不會發現”水寒回道。
“這個…自然有,不過用得時候一定小心,注意風向,別把龍天羽的人帶了,到時就尷尬了”順著便從空間拿出迷藥。
“公子放心”水寒接過就出去了。
出了帳篷迎面就碰上糖糖:“你干嘛去了?”
“給送水去了”糖糖回道。
“送…你倒是挺快啊!”水寒無語了,本來想借著送水悄悄下藥,結果…看著遠處的人,思索半晌開口:“糖糖,你再去給他們送點吃的,然后把這個點燃,悄悄放在她們周圍。”
“這是什么?為什么要送吃的?”糖糖接過迷藥問道。
“你問那么多干什么,趕緊去,做的漂亮點,不能讓任何人看到,明白嗎?”
“哦…”糖糖點點頭:“寒哥,你放心,一定辦好。”
于是一刻鐘后糖糖利用送飯順利迷倒了幾人,遠處的人只會認為他們睡著了,文會也是眨眼間就把那個女囚帶來了,一切都是那么天衣無縫,神不知鬼不覺。
看著被水寒一臉嫌棄扔地上的女囚,我又拿出一瓶藥扔給糖糖,讓他把人弄醒。
糖糖拿著藥在她的鼻口繞了繞,女囚便緩緩醒來,先是環顧了周圍環境,看著背對她而坐的藍無心,也不敢開口,只是靜靜的跪著。
水寒拿著布條走到他眼前居高臨下:“這是你的東西?”
女子看了眼布條點點頭,水寒又冷聲道:“什么意思?你最好說實話,否則會死的很慘。”
“是”她依舊跪著,眼神絲毫沒有恐懼,反而很欣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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