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司年順著看過去,一眼就看到了晏修和夏知心。
他們兩個長得好,在人群中猶如鶴立雞群,想忽略都難。
霍司年知道晏修,這會兒看見二人在翩然起舞,太陽穴突突的跳!
腦海中的一級警報響個不停!
情敵!
大情敵!
頭號情敵!
他連心寶的衣袖都沒拉過,可他居然托著心寶的腰,在和她跳華爾茲!
今天都敢和心寶跳舞,明天是不是就敢和心寶領證啊?
本來他沒來得及參加戀綜,已經算是輸在起跑線上了。
接下來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,緊緊盯住晏修的一舉一動!
絕對不能讓他在心寶面前刷好感!
堅決粉碎他試圖蠱惑心寶芳心的計劃!
總之,堅守兩個原則。
原則一,在晏修和心寶約會的時候,當電燈泡,破壞他們的二人世界!
原則二,想盡一切辦法,創造一切條件和心寶私下相處,彎道超車拿下心寶!
對!
就這么干!
霍司年打定主意,對陸薄歸說,“等這支舞曲結束后,我也去邀請心寶跳舞!”
陸薄歸沒什么情緒。
霍司年又說,“我不會再給他們任何單獨相處的機會!”
陸薄歸這才開口,“恩,那你盯緊點。”
“放心。”霍司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兩只眼睛,“火眼金睛!”
陸薄歸再次看了眼舞池,抿了抿唇。
就在這時,坐在對面喝酒的安典忽然動了。
他好像喝醉了,踉踉蹌蹌的穿過人群,往外面走去。
陸薄歸等他出了廳,扯了扯領帶,起身跟上。
霍司年問他,“二哥,你去哪里?”
“出去透透氣。”陸薄歸說。
霍司年這會兒也注意到安典不見了,低咒了聲,“安典呢?”
“出去了。”陸薄歸微微歪頭,“我去教訓他就行了。你找的人呢?”
“行!”霍司年知道他的身手,也不擔心,只是說,“人手就在外面,一出百花廳你就看到了,二哥,你記得多幫我踹兩腳,敢說我心寶壞話,他不是找死嗎?”
陸薄歸揚了揚手,“知道。”
霍司年笑呵呵的又將目光落在夏知心身上,“二哥你真好,等我和心寶成了,一定帶她來見你!”
“……”
陸薄歸出了百花廳,看見安典進了洗手間。
他招了招手,幾個穿西裝的服侍生,很快跟了上去。
陸薄歸慢吞吞往前走,手里把玩著打火機,步調慵懶,冷戾的臉上,表情略顯不耐。
走廊上有人來來往往,但他身邊好像有條分明的界限,沒有一個人靠近。
當他走到洗手間門口的時候,服侍生已經把“正在維修”的牌子擺放好了。
另有服侍生跟他匯報說,“無關人員已經清了,監控也掐掉了,只有他在。”
陸薄歸還在玩打火機,淡聲道,“守著。”
他懶懶的走進洗手間。
安典恰好從隔間出來,看到他時,有一瞬的愣怔,“陸總?”
陸薄歸淡淡的嗯了聲,抬眸朝他看去。
安典與他四目相對,那雙幽邃狹長的眼睛,泛著森森涼意,讓人不由呼吸一窒。
他幾乎是立刻逃也似的移開視線,人也提步就要往外面跑。
要放在之前,他是有點憷陸薄歸,但不至于這么慫,可今天他當眾說了陸家的那些事!
現在陸薄歸出現在這里,他控制不住的往壞處想!
安典越這么想,越是加快了腳步。
誰知道還沒走出兩步遠,脖子猛地被勒緊。
他愕然抬頭,正對面的鏡子里,陸薄歸扯著他的衣領,面無表情的看著他。
安典裝作不解的問,“陸總?這是做什么?咱們有話好好說!”
陸薄歸森然一笑,“晚了!”
他大掌掐住他的脖子,按著往盥洗池上砸去。
安典只覺得兩眼發黑,頭疼欲裂。
他想出聲,可等待他的是拳打腳踢。
他被踹翻在地,根本爬不起來。
男人的拳腳如密雨般砸下,打的他毫無還手之力。
他蜷縮成一團,瑟瑟發抖。
突然。
陸薄歸停了下來。
他以為這是結束,然而很快,陸薄歸抓住他的手。
他強硬的掰開他握成拳的手指,一次干脆又利落的把五指往反方向用力一折。
“咔嚓!”
安典聽到指骨斷裂的聲音,巨大的痛苦,讓他只張著嘴,卻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于是他眼睜睜的看著陸薄歸,折斷他的手指,手肘,肩膀,膝蓋……
半個小時后。
陸薄歸蹲在只張嘴喘氣的安典旁邊,“安公子,以后說話注意點。”
安典早就痛的麻木了。
他臉色慘白,冷汗直冒,就像是在地獄里走了一遭。
現在聽到陸薄歸的聲音,驚恐交加的連連哀求,“是!陸總,我以后……再也不敢了!我再也不說陸家的事了……還希望您……大人不記小人過。”
“說我沒關系。”
“不……我再也不敢了。”安典欲哭無淚,他現在跟個廢人一樣,哪都是軟趴趴的。
陸薄歸也沒再多說,起身時踩到了他的手,但他不在意。
他只是慢條斯理的洗干凈手,然后走了出去。
剛出洗手間,恰好遇到了晏修和夏知心。
他們似乎是剛從百花廳出來,兩個人大概跳舞跳累了,夏知心鼻尖還滲著細汗。
晏修替她提著裙角,溫聲提醒她,“注意腳下。”
“嘖。”他輕笑出聲。
二人似乎這才看到他。
但夏知心只是看了眼,就轉過眼去,接過裙角進了洗手間。
等她走后,晏修朝他笑了笑。
陸薄歸沒表情,就在這時,霍司年姍姍來遲。
他看見晏修就問,“心寶呢?你把我的心寶藏哪里去了?”
“你的心寶?霍先生這話說的有意思。”晏修嘲諷道。
霍司年聽著就火大,“不是我的心寶,難道還是你的?心寶承認你是她男友了嗎?”
他說完往旁邊一看,才注意到陸薄歸,于是叫了聲,“二哥。”
晏修的目光,在他和陸薄歸身上停留了下,驀地幽幽笑出來。.
他問陸薄歸,“你居然沒跟他說?他還不知道你和心寶的關系?”
霍司年疑惑的皺眉,“你在說什么?我二哥和心寶能有什么關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