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假墨信在國外。
她就認定了他在國外。
所以這些年,真的沒有去過那里。
原因就一條,她不想引起墨森的注意力。
他們三個人間的關系太亂了。
她那時實在是不想改變現狀,所以但凡與墨信間的一切,都是能避開墨森就避開墨森。
越想墨信越應該藏在那里。
死的活的都應該在那里。
越想越恨不得飛機馬上抵太機場。
她就可以立刻去找真墨信了。
飛機里一時間安靜了下來。
墨靖堯是處于昏迷中,喻色是在睡覺中,墨一在看電影,陸江在玩游戲,陳凡和連亦則是在呆坐。
十幾個小時,于呆坐的兩個人來說,其實挺難捱的。
連亦是越坐越覺得借種這件事,必須要做起來。
一下飛機就做起來。
無聊的給喻色留言。
就請喻色代她借吧。
反正,她只要達成要孩子的目的就好。
想通了,連亦閉上了眼睛,很快睡著了。
嗑睡蟲就象是會傳染一樣,陳凡也跟著睡著了。
于是,飛機停下來的時候,整個機艙里只有洛婉儀是醒著的。
看電影看睡著的是墨一,只能說明電影不夠好看。
玩游戲玩睡著的是陸江,只能說明游戲也不夠好玩。
洛婉儀的眼里心里心心念念的只有墨信。
她要去找到真墨信。
飛機一停穩,她連招呼都沒打,就下了飛機。
上了擺渡車才發現,飛機上的六個人都沒下來。
可她已經等不及了。
“師傅,先送我離開,回頭你再來載他們。”
“一趟,這是規定。”師傅看看洛婉儀,就覺得這人特別自私,等一下其它人不行嗎?
共才六個人,就要分兩趟,太浪費了。
洛婉儀回想了一下,“他們都在睡覺呢,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醒,這樣等下去,等幾個小時都是有可能的。”
“都在睡覺?”這還真是包機呀,包機任性,到了也不下飛機。
給塔臺發了一條信息。
沒想到塔臺上的人就同意了。
他回頭看一眼洛婉儀,啟動了車子。
洛婉儀則是回頭看一眼還停在原地的飛機。
飛機安安靜靜的停在那里,幾個人還不下來,都睡的很沉。
他們這一次的經歷,可以說是九死一生也不為過。
放松了暢快的睡一下,不叫醒就不叫醒吧。
離開機場,洛婉儀打了車,直奔墨信從前的住處。
人在家里,她腦子里閃過的都是,墨信從出國后,就再也沒有來過這里。
原來是不敢來嗎?
喻色這一睡是睡透了。
睡了十個小時之久。
懶懶的伸了個腰,再趴到機窗上望出去,這一望,她徹底的精神了。
這根本不是在天上,這是在機場。
呃,這一個個的,飛機都到機場了,為什么不叫醒她?
好幾個等他們兩個,她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可真的沖出去之后,喻色的不好意思立刻散了。
她不需要不好意思,因為墨一陸江連亦和陳凡也都在睡覺。
怪不得到了也沒叫醒她呢。
忽而,她發現少了一個人,“洛董呢?”
“什么?”墨一一下子跳了起來。
他只是聽到了聲音,睡著了的他沒聽到喻色說了什么。
“飛機到了,洛董不見了。”
墨一起身,掃掃周遭,果然沒有看到洛婉儀,伸手就去推陸江,再去推陳凡。
這一連串的,所有人都醒了。
醒了的連亦一點也不知道醒之前發生了什么,一看到喻色她就精神了,直接沖向了喻色,“喻色,我送你和墨少回家。”
“呃,我和墨一在呢,出來這么久,你還是先回家向你哥報一個平安吧。”陸江反對。
他和墨一都在呢。
連亦這么積極的搶他們兩個糙爺們的工作,不妥吧。
那顯得他們兩個多沒用似的。
“我……我有事要與喻色商量,路上我會給我哥打電話的。”連亦只得解釋了一下。
墨一明白了,“陸江,那你回家報平安吧,我和連小姐一起把墨少和少奶奶送回家,絕對安全的。”
連亦雖然是女生,可是論/功夫可是比陸江靠譜多了。
陸江只是智多星的角色,論打,他太差了。
差的墨一經常性的嫌棄他。
對連亦則是有些佩服,甚至于上升到心服口服的。
他是親眼見識到連亦的厲害。
以一抵十這話形容她絲毫不違和。
陸江早就被墨一給嫌棄過,他不能打這一條他是認輸的,也服氣連亦。
“那行,那墨少和少奶奶就交給你和連亦了。”反正他跟著回去也是多余的。
“那我呢?”陳凡懵了,陸江準備自己回家,連亦跟著喻色走了,那他一個人上哪去?
“你去酒店。”
“你去酒店。”
喻色沒想到,連亦居然與她想的一模一樣。
“不是……我……我在老遠的來一趟T市,你們就讓我住酒店?那我不過來也能住酒店是不是?我那里又不是沒酒店?”這一個個的,過了河就拆了橋,不認識他了。
喻色看看陳凡,再看看連亦,笑道:“那你先去我那住幾天,順便再把你的病治一治。”
“呃,你的病一直沒好?沒好你還提什么借種?陳凡你過份了。”連亦一聽到喻色的話,就想起之前喻色治好過陳凡的那種病了。
那病沒好,是借不了的。
沒有東西怎么借給她?
所以,他們之前在飛機上根本是白吵了。
而身為一個男人,最聽不得的就是被女人說不行。
說他的病沒治好,那就是說他不行。
他現在已經很行了。
“姓連的,我的病好了,老子想生就能生出一個團來,你不許誹謗老子。”陳凡惱了。
說完,也不等連亦回懟回來,就看向了喻色,“姓喻的,老子風里來雨里去,qiang里行彈里走,你就這樣報復我?你對得起我嗎?”
喻色好笑的撓撓頭,看向了連亦,“連亦,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“那是什么樣?他的病你治過,居然沒治好,害我還跟他討論了那么久,羞死人了。”說著,她低下了頭,誰都不敢看了。
陳凡惱火了,他被說有病說不行都沒不敢看人,“我的病好了。”
喻色擺手,低咳了一聲,“那個啥,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