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整整七天的捶打,蘇笑鍛造的劍終于完成了。
又用了小半日的時間修飾細節、制作劍鞘,一柄嶄新的長劍新鮮出爐。
長劍入鞘之后,看著還比較古樸。
無論是劍鞘還是劍柄,都是比較標準的制式配置,沒有太多出奇之處。
只能隱隱看出造劍之人的基本功不錯罷了。
可是一旦長劍出竅,便是能夠看到劍刃之上那奇特詭異的花紋。
這些花紋都是當初鐵塊折疊和旋轉之后,一錘一錘錘出來的。
可謂是千錘百煉才能出現這般效果。
而那花紋之中竟然閃爍著如星辰般的光芒,這便是之前加入的那些礦石粉末起到的效果了。
那些礦石粉末并不是一般的礦石,而是比較稀有的靈石。
靈石這種東西在凡間還是比較珍稀的東西,否則也不能用來作為仙人之間的硬通貨了。
這一點點靈石粉末摻雜進去之后,不但不會影響到長劍的品質,還會將劍刃的韌性和硬度通通提升。
一般來說,韌性和硬度往往都是比較矛盾的。
但是有了最為精純的靈石粉末在其中調和,將這兩個沖突的屬性完美的揉和在了一起。
長劍制造完成之后,蘇笑將其掛在了屋內大廳的墻壁上。
長劍依舊在劍鞘之內,外人看不到那令人驚嘆的劍刃。
只不過,蘇笑這七天的鍛造已經成功將名聲打了出去。
不少人已經暗自記下了這家鐵匠鋪,也知曉了這家鐵匠鋪主人的鍛造水平相當不錯。
于是每每來到這片工業區的時候,都會特意來這邊觀察一下。
看看那個比較沉默木訥的老板又出什么新作品了。
只是蘇笑在鍛造完長劍之后,竟然關門休息了兩日。
按他的話說,是有些疲累了,打算養足精神再開爐鍛造。
眾人對此也是保持理解,一個人在那里叮叮當當打了七天的鐵,雖然說夜晚的時候會有一定時間休息,但是連續七天的鍛造還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。
于是紛紛決定等蘇笑休息之后再來。
臨行前,有人問道:“這位師傅,您叫什么名字呀?”
蘇笑輕輕一笑,低沉的聲音緩緩傳出:“我叫劉旭,文刀劉,九日旭。”
用的卻是當初他在鴻蒙秘境的一個馬甲的名字。
那個劉旭本身就是編造出來的,并沒有真正的劉旭與之對應,如今使用這個名字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。
“劉師傅,那您好好休息吧!兩日后我再過來親自看您鍛造。”一人鍥而不舍的想跟蘇笑打好關系。
蘇笑禮貌點頭,卻是沒有什么肯定的回應。
那人悻悻的聳了聳肩,也沒有再說什么,告辭而去了。
其他人也陸續退去,蘇笑也是難得回屋休息了一會兒。
這幾日他用閑暇的時間打造了一些家具,展柜、床、桌椅板凳統統都有。
期間還出門買了一些食材,閑下來的時候做些餐食。
這幾日的三餐都比較平淡,烹飪方式也是比較單一。
再加上食材的緣故,可以說是他有史以來做的最難吃的飯了。
不過這種粗茶淡飯,吃起來倒是別有一番風味。
做了一菜一湯之后,蘇笑一個人在小屋內就著米飯吃了起來。
不多時,隱隱聽見外面有腳步聲在朝這里靠近。
表情沒有什么變化,因為他已經聽出這個腳步的主人是誰了。
不一會兒,門口便響起了敲門聲。
“當當當!”
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少年的聲音:“劉大叔!休息了嗎?”
蘇笑起身開門,來者正是對面那家的少年。
“劉大叔你好,我叫高荒,是對面的,咱們是鄰居呢!”
高荒如今也就是五六歲的樣子,不過身材并不像一般同齡孩童那樣瘦弱。
看來平日里應該經常鍛煉,伙食肯定也不錯。
蘇笑朝著高荒點了點頭,算是打過招呼了。
高荒一點也不拿自己當外人,說道:“劉大叔,這幾天看你這里經常有人停留,聽他們說你的鍛造手藝很強呢!好厲害呀!”
蘇笑看著眼前這個積極樂觀的孩童,笑了笑道:“熟能生巧罷了。”
“大叔你從事這行多少年了呀?”高荒問道。
蘇笑說道:“幾十年了……”
這話也不假,從他在扶搖仙姬那里學習煉器術開始算,到現在已經有將近六十年了。
高荒聞言,嘴巴張的老大:“哇!好厲害!”
蘇笑緩緩道:“怎么?你也喜歡鍛造嗎?”
高荒眼前一亮,隨后又變得有些灰暗:“我確實喜歡擺弄點金屬,不過貌似沒這方面的天賦……”
蘇笑沉默,眼前這個高荒身上沒有金屬性靈根,對于金屬的親和力領悟能力自然差了一些。
“不過我爹和我三伯在這方面都是好手呢!我三伯在對面開了一間鋪子,工作是金屬雕刻。
我爹也不差,刀槍棍棒樣樣精通,在我們十里八村十分有名呢!
尤其是他的弓箭之術,簡直無人能出其右!”
蘇笑輕輕一笑:“那你爹在你們那邊應該很有威望吧?”
“那當然了,我爹叫高黃,因為他的射箭水平超高,被村里人稱做高黃射。”
蘇笑面色有些古怪,失笑道:“那你是想繼承你父親的衣缽,變成高荒色嗎?”
高荒聞言一下子泄了氣:“有點想,但我好像沒有我爹那般天分,而且……”
話說了一半便是停頓了下來,似乎有些猶豫接下來的話。
蘇笑也不催促,就在那靜靜看著。
沒一會,高荒終于鼓起了勇氣,說道:“劉大叔,你覺得世界上有仙人存在嗎?”
蘇笑眉毛一挑:“仙人?”
“對!就是仙人!”
高荒的聲音變得大了些,似乎很期待蘇笑能夠給他一個希望中的回答。
蘇笑再次沉默,如今修仙界的修士全都前往了鴻蒙秘境。
留下的這個沒有多少修士的修仙界,卻是慢慢發展到了一個奇怪的方向。
在凡間,不許提起修士、不準提起仙人。
短短二十年的時間,便是有了這般變化,真是讓人唏噓。
可又一想,凡人壽元不過百歲,壽元少者八十、六十都有可能。
二十年時間,已經不算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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