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餐的事在整個別墅引發了不少的震動。
容老夫人把秦秋叫到了房間,兩眼噙著淚花問:“秋秋,你……不要奶奶了?”
“不是的奶奶,主要是我跟容梟實在是不合適……”
“傻孩子啊……”容老夫人打斷她的話,把她的手緊緊抓在掌心,“我知道,是梟梟傷你太多,可是秦宴才剛滿月,你也才出月子,哪能這樣子折騰?”
“現在奶奶在云鼎,你媽也說會住段時間,有我們在,那臭小子絕對傷不到你,你就好好地留下來,答應奶奶,別走,行嗎?”
容老夫人近乎懇求的話音,還有那呼之欲出的眼淚,秦秋哪還能開口。
回房后,她尋思著暗地里離婚,然后表面再維系一段時間。
但她的提議被容梟冷漠回絕。
容梟此時已經回rn集團,在電話里對她字正腔圓說道:“離婚,當然要堂堂正正地離!秦秋,戲都殺青了,還演什么?”
“你……!”
秦秋緊咬著唇,“容梟,奶奶她身體不好,何必要把我們這點事鬧那么大。”
“身體不好沒事,你不是醫生嗎?”
“我醫術再好也比不過天命啊……奶奶她年紀大……”
話剛到這,手機里突然傳來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,“容總,您特意把我叫來,不會是讓我聽您打電話吧?”
秦秋喉嚨瞬間堵住,這個聲音,是詹赫娜!他又找她了?
是演戲嗎?這是故技重施!她不會再上當!
心里敲著激烈的鼓點時,忽然聽見手機里傳來女人嬌喊:“哎呀,容總揉疼人家了~“
揉??
揉哪??
秦秋質問的話還沒出口,電話就被容梟直接掛斷了。
“……”
秦秋臉色一寸一寸的變白,手指節用力攥緊。
這男人,這就是他的懺悔,還沒走完離婚程序就跟別的女人混在一起。
腦海里充斥著剛才電話里聽到的聲音,她大腦都快炸開了。
該死的,他到底是揉了那女人哪兒!
突然一只小腦袋從房門探出來,小心翼翼地問:“媽媽,我想進來,可以嗎?”
聽到晴天軟軟糯糯又惹人憐的聲音,秦秋渾身一震。
這些時間她無意識之下只顧著照顧秦宴,把晴天冷落了。
她心懷愧疚地把進門的小晴天抱起,一同坐在床沿上看秦宴。
“晴天,這是你弟弟,你喜歡他嗎?”
晴天黯然垂眸。
大家都喜歡弟弟,她好像也應該喜歡弟弟。
可是她看到這個肉乎乎的弟弟,心里涌出的卻是強烈的不安。
害怕媽媽有了弟弟以后就不愛她。
“媽媽,如果……如果我喜歡弟弟,那媽媽是不是也會像喜歡弟弟那樣喜歡我呢?”晴天問。
秦秋愣了一下,回過神后立刻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,“晴天,不管你喜不喜歡弟弟,媽媽都會照樣愛你。你是你,弟弟是弟弟,你們都是獨一無二的寶貝。”
“真的嗎?那媽媽為什么只陪弟弟睡覺呢?”
“因為晴天三歲了,有姥姥和奶奶陪你,有幼兒園的老師同學陪你,但你弟弟現在才一個月,而且還要喝奶,他只有媽媽。”
解釋完,晴天還是不理解。
秦秋只能把她抱緊,繼續道:“以前在島上你才幾個月大的時候,媽媽同樣每天哄你睡覺,其實媽媽給你們的愛是一樣多,只是你比弟弟得到的更早,早到你可能不記得了。”
晴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,“媽媽,我記得。”
她記得自己依偎在媽媽懷里睡覺,香甜,嘴角掛著一滴涎水,就如同現在弟弟在小床上一模一樣。
秦秋溫柔地摸了摸她頭,問:“那晴天現在還傷心嗎?”
“不傷心了。”
晴天得到媽媽的答案后終于看秦宴的眼神不再那么幽怨。
弟弟,是爸爸媽媽親生的孩子。
爸爸媽媽對她那么好,她不應該敵視弟弟。
“媽媽,我可以摸一摸弟弟嗎?”
“當然可以,不過他的身體還很軟,你只能輕輕地摸。”
“好。”
晴天從秦秋懷里鉆出,順著床沿慢慢朝著緊貼大床的小床靠近。
小床周圍散發著淡雅的木香,很好聞。
她伸出手,指腹輕貼在秦宴的臉蛋上,很奇妙的柔軟感覺。
“嗚哇——”
被觸碰后的秦宴瞬間醒了。
容晴嚇得縮回了手。
姐弟第一次的親密互動以秦宴的拒絕告終。
容晴心里有些傷感,好不容易她愿意接受弟弟了,結果弟弟壓根就不喜歡她。
再看媽媽,被秦宴的哭聲驚得已經顧不上她,兩只手都抱著秦宴哄。
沒有任何精力再分給她。
小晴天傷心地離開房間,蹲在房門外哭。
哭聲被房間里面秦宴的哭聲掩蓋,秦秋聽不見。
但被許如愿聽見了。
許如愿大概猜到,兩個孩子的愛終究很難平衡,她趕緊上前抱起晴天。
“奶奶帶你去玩吧?”
晴天哭哭唧唧地搖頭,“我要去找爸爸。”
……
rn集團,容梟給詹赫娜甩出一張兩千萬的支票。
“暫定一個月,這段時間務必隨叫隨到,演好了我再給你加價!”
容梟的嗓音像大提琴的琴弦,一聲一聲撥動詹赫娜的心尖。
半年前她錯過了一次機會。
現在的她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,已經不似半年前那么青澀,她將支票捻起,輕輕地吻了一口。
支票當即留下一個紅紅的唇印。
容梟看見了,眉頭不經意擰起,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容總,”詹赫娜扭著水蛇腰走向他,手臂勾在他肩膀上,淡雅的香水味湊近男人如雕塑般的臉頰。
她舔了舔唇,含情脈脈道:“同樣的劇本,半年前您已經演過一次,除非能加點重頭戲,不然效果會大打折扣。”
說話間惹火的唇愈加靠近他的唇。
容梟淺淺瞇眸,透著危險氣息。
就在這時,辦公室的門直接從外面推開,伴隨著晴天輕快的聲音:“爸爸——”
“晴天你等等,不敲門是不禮……”追過來的許如愿在看到辦公室里的那幕,和旁邊的晴天一同傻眼。
詹赫娜雖被嚇得不輕,但聽到那聲“爸爸”,眼神很快斂起。
她在容梟耳邊幽蘭吐氣,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道:“容總,戲已經開演了。”
她大膽地勾住容梟脖子,扭頭看向闖進來的一大一小,眼神里滿滿的挑釁意味。
“梟梟,你這是做什么!”
許如愿臉上寫滿了震驚和怒意。
容梟推開詹赫娜,瞥向老媽,隨口道了句:“公司的女下屬,大驚小怪什么?”
小晴天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,這是她第一次來rn集團找爸爸,想看看爸爸上班的地方。
誰知一來就看到一個陌生阿姨勾住爸爸的脖子,舉止親密。
她害怕地抱著許如愿的手,“奶奶,我害怕……”
一聲“奶奶”,詹赫娜秒懂來者何人。
原來是容總的老媽!
許如愿摸了摸晴天的頭,把她帶到辦公室門口,輕哄:“乖孩子,在外面等奶奶~”
說罷讓吳玖看好晴天,緊跟著就折返辦公室。
門合上,許如愿回過身,怒眸直視著容梟。
容梟漫不經心地整理西裝上的褶皺。
莫名地有疾風刮來,他沒躲開。
“啪!”
一聲重響落在容梟臉頰上,容梟頭一歪,嗤笑出聲:“媽,您也發瘋了?”
“我發瘋?宴兒剛滿月,你媳婦才出月子,你就干出這種事!我何止要瘋,早知道你是這么個玩意,二十九年前我就該把你丟進垃圾桶里!”
旁邊詹赫娜倉惶出聲:“阿姨,您不能怪容總,容總是個男人,有自己的需求……”
“詹小姐,”許如愿打斷她的話,鳳眸銳利地盯著她道:“我也追星,你在粉絲圈里的形象是個圣潔高冷的玉女。
要是鬧出點緋聞,娛樂圈你是混不下去,到那個時候是想讓我兒子養著你,是吧?”
詹赫娜強撐著一絲笑意,“阿姨,我是真心仰慕容總,如果他愿意,就是讓我現在退圈也沒關系呢。”
“嗬,看來是已經立志要當三?”
“阿姨,我不是小三,容總跟他太太很快就會離婚……”
“夠了!”
容梟扯下了領帶,一臉陰鷙,“赫娜,你出去,這里的事用不著你。”
“好……容總,我等您的電話。”
詹赫娜拿起包包,經過許如愿身側時腳步頓了頓,和許如愿對視時眼角依稀殘留著挑釁的意味。
等女人高跟鞋聲音遠去,容梟打開電腦,對許如愿也下逐客令:“您三天后回英國!我來買機票!”
許如愿銳眸一顫,“現在趕我走?那rn集團和英國皇家花園的合作項目呢?我已經替你簽了!”
“是您自己簽的合同,毀約金就六百億,您又不是賠不起。”
容梟一邊敲著鍵盤,一邊淡漠說道。
許如愿呼吸猛滯,“兒子,你怎么變成這樣?我簽這個合同是為了容家,是為了你,你坑了媳婦還要來坑你媽?!”
“誰讓您這個節骨眼簽合同?您兒子在跟您兒媳鬧離婚,心情已經差到看國民妖精詹赫娜都沒興趣,更沒興趣接您那個項目!”
容梟道完轉頭撥電話,沉聲下令:“海島旅游區立項會提前召開,就現在!”
說完起身,拋下許如愿徑直離開。
許如愿整個人像是僵硬的木頭!
聽他這么說,根源在于離婚?
不行,兒子就算再渣,她也得想辦法挽回他的心情!不然這六百億違約金,開什么玩笑?
……
容梟一開門,晴天委屈的聲音傳來:“爸爸,你要養野花了嗎?”
鉛重的腳步立馬停住。
大人他可以用點手段,但小孩不行,小孩會當真。
他立馬蹲下身子,把小晴天抱在懷里,小聲耳語:“晴天,爸爸在跟她們鬧著玩,你給爸爸保密。”
晴天睜著大眼睛,眼淚瞬間收起來了,“那爸爸還要晴天是嗎?”
“當然,但是你媽鐵了心要離婚,如果你不希望爸爸走,那你去跟你媽撒潑,懂?”
“好,晴天明白了!”
……
就這樣,秦秋遭遇了“圍剿”。
除了容老夫人外,許如愿和晴天也開始發力,紛紛勸她不要離婚。
尤其是晴天,撒潑打滾地要她答應不跟爸爸離婚。
秦秋索性躲在房間不出門,內心像是架在火上烤。
忽然窗外傳來他的勞斯萊斯座駕特有的聲音。
秦秋緊抿著唇,火速奔出房門下樓。
容梟剛下車,就被一只小手拽著往別墅后面走。
他眼里幾不可察地閃過一抹狡黠。
終于四下無人。
秦秋揪住他的領帶,質問:“你是不是對晴天說了什么?”
“晴天早上來看秦宴的時候對于離婚的事一個字都沒提,結果上午出趟門,回來就變了個人!”
容梟淡淡地撇開她的手,扶正領帶語氣寡冷道:“既然你不想跟我過,我沒必要回答你這種無聊的問題。”
“你……”
秦秋還想說什么,被他輕飄飄的話打斷:“準備好資料,明天我跟你去民政局,辦離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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