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蕭君策,你真的是……”
看著蕭君策眼底的欲望,白錦書哭笑不得,話還沒來的及說,便已經被堵上了唇。
熱,從兩唇間蔓延,殿內的宮女早就在第一時間退了出去。
笑話,若是沒有點眼力見,怎么能過來福那一關呢。
阿房宮內,火熱一片,白錦書被翻過來調過去,吃了個底朝天。
蕭君策是饜足了,可就苦了賀時年跟今日剛入宮的周九思。
因為推出了新政,各地每日收集的折子都能摞成小山,白錦書的態度也十分耐人尋味,不僅讓謝不悔幫著批閱奏折,甚至還讓他聽政,甚至有時候還會將重要的事情交給他跟群臣商議。
一些老臣似乎看出了白錦書的心思,對謝不悔越發的恭敬,有時候下意識的也會去找謝不悔啟奏。
但謝不悔的精力終歸是有限的,太多的折子,他也看不完,索性便拉著賀時年跟周九思以及君九樓一起商議政事,批閱奏折。
周九思跟君九樓還好,但是賀時年可忍不了坐那么久。
太極殿跟御書房離的不遠,謝不悔平時就在這里辦公,而太極殿,也是這幾日大臣們來的最勤快的地方。
“回稟謝小侯爺,白王殿下在外求見。”
小太監走進殿內,恭敬回稟著。
“讓她進來吧。”
謝不悔溫潤點頭,小太監退了出去,齊娜的身影立馬出現在大殿中。
齊娜在西京停留了十幾日了,北川需要她,所以她打算明日就出發,回北川。
她不想再繼續留在這里了,有些事,也不準備說出口,有時候,藏在心中,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就好。
“齊娜見過小侯爺。”
齊娜走進殿內,對著謝不悔行禮。
既然白錦書要謝不悔暫時建國,那么他現在的身份就視同國主,齊娜自然要行禮。
“白王不用多禮了,今日來,有何事。”
謝不悔余光看了一眼賀時年,只見他滿臉無聊,看見齊娜,倒是眼神一亮,微微搖了搖頭。
賀時年自詡流連花叢,但卻看不出齊娜對他的感情,真讓人不知道該怎么說他。
“臣請求小侯爺擬一份旨,恩準臣明日起身回北川,北川需要臣,臣要回去,擔負起身為白王的職責。”
她要讓北川的百姓們都過上更好的日子,她也要讓自己冷靜冷靜。
“再有幾日便是白家子的大婚日了,不多留幾日參加完婚宴再回去么。”
謝不悔一頓,聲音依舊。
“不了,北川百姓需要臣,臣會對白家子表達最真誠的祝福。”
齊娜搖搖頭,一眼都沒往賀時年的方向看。
“既然如此,你……”
謝不悔點點頭,知道齊娜心意已決,便要同意,不料一個小太監匆忙走了進來:
“回稟小侯爺,傅將軍求見。”
“準。”
這一下,就連周九思都坐不住了,覷了一眼賀時年,見他跟個二傻子一樣,很是無語。
“末將,見過小侯爺。”
傅子軒進了大殿,抱拳行禮,謝不悔點點頭,示意他繼續說。
微微醞釀了一下,傅子軒眸色晦暗,直接跪在了地上:
“末將有一事求小侯爺下令,允許末將去北川肅兵!”
北齊北山與東周西涼歸順大乾,雖然各地都已經安排了人,但是依舊需要白錦書的心腹在各地肅兵。
謝不悔原本就有意在楚逢時等人中間篩選,沒想到傅子軒卻主動說了出來。
也是,他確實是個很好的人選,因為他跟兵馬侯關系不好,又沒了親生母親,可謂是來去自由,無牽無掛,再合適不過了。
只是謝不悔原本以為傅子軒會想去西周的,畢竟西周的環境更適合歷練,沒想到他卻開口求自己恩準去北川,倒是讓人出乎意料。
北川的地勢不若西涼跟東周,外地人會不適應的,有時候,甚至會缺氧。
“你當真想好了?”
謝不悔又問了一遍,傅子軒直接跪地:
“末將想好了,不悔!”
他不后悔,他決定追著齊娜走,他決定吐露自己的心事,就算是被齊娜拒絕,他也不后悔,因為他努力過了。
他心中向往的人,向往的地方,都在北川,追著心愛的人,有何可后悔的。
“準!”
謝不悔點點頭,立馬準了。
傅子軒的心事,他看出來了,不僅他,賀時年也看出來了。
有意打趣,賀時年直接開口挑明了:
“唔,本小王說,傅子軒你不會是對白王有意思吧。”
若不然,怎么追著人家去那么遠的地方。
聽說之前齊娜以妹妹侍女的身份留在了西京,傅子軒也是在妹妹的提拔下,才走到今日。
他跟齊娜,怕不是早就認識了,然后情根深種了。
“賀小王爺真的是太閑了,有閑心操心別人的事,不如管好自己!”
他一開口,齊娜直接火了,給謝不悔行了一個禮,直接扭頭就走。
“說的沒錯,賀小王爺真的是太閑了。”
傅子軒嗤笑一聲,也給謝不悔行了禮,追著齊娜走了。
“這是怎么了,為何一個兩個的,都朝著本小王發火?本小王又沒得罪你們!”
賀時年摸了摸鼻子,覺得十分委屈,周九思對此,更是鄙夷:“我有時候覺得,賀叔叔跟王妃那樣聰慧的人,怎么生出了你這樣的傻兒子。”
賀時年扮豬吃老虎,是不是有些過了?
“小王爺,有消息了,蘇沫姑娘,有消息了!”
齊娜跟傅子軒剛走出大殿,只見賀南就匆忙的拜見了謝不悔,急匆匆的說著。
而賀時年一聽到蘇沫這個名字,身影便若箭一樣竄了出去。
他臉上的神色,也不如往日那般嬉戲,而是陰郁,大家從未見過他如此,可見那個叫蘇沫的女子,對他十分重要。
齊娜渾身僵硬,看著賀時年擦著她而過,苦笑一聲。
原來,只有不在意才會不關注,賀時年心中,一直都有在乎的人,真的很難得,能看見他如此焦急的神色。
真想見一見,那個叫蘇沫的姑娘,到底是何種模樣,又是何種性情。
“還走么?還是停留幾日,齊娜,不管你想做什么,我都會陪著你一起,我這一生,都會追隨你,我的心意,其實你一直都知道吧。”
傅子軒微微一笑,齊娜的身影更僵硬了,:
“傅子軒,我……”
“不用說了,我都明白,只是我都如此勇敢說出自己的心事了,你何不也勇敢一把,齊娜,畏畏縮縮,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你,再留幾日吧,最起碼,待白家子大婚后,再走,不要讓遺憾成為一輩子的遺憾。有些事,說出來,比堵在心中好,哪怕被拒絕了呢,也能豁然開朗,進入另一種境界,你說呢。”
傅子軒倒是灑脫,齊娜驚奇的發現,她好似對傅子軒也從未了解過,以往只道傅子軒是個紈绔。
“好,傅子軒,謝謝你。”
從沒有人對齊娜說這樣的話,她握緊了手,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,豁然開朗,笑了。
傅子軒說的對,不能讓遺憾成為一輩子的遺憾,她齊娜,戰場都能上,怎么會怕被別人拒絕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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