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年哥哥,你干什么總躲著我,快出來,不然我要生氣了。”
賀時年躲進了點翠宮,粉黛囔囔著,不顧霍霄的阻攔,提著裙子就往殿內沖。
“粉黛縣主,賀小王爺他不在殿內,殿內只有我家將軍跟鬼谷少主。”
霍霄無奈的跟著粉黛身后,他也是知道粉黛的,自然也知道粉黛跟賀時年之間的事情。
青禾公主有意與滇東王府結親,可賀小王爺的態度不明,就怕是神女有心,襄王無意。
“閃開,本縣主看見時年哥哥過來的,還能有假不成,你再攔著本縣主,本縣主就去找皇帝舅舅了。”
粉黛瞪了瞪眼睛,霍霄頭疼,她進了寢殿,沒看見賀時年的身影,直接進了內殿。
“粉黛縣主,許久不見。”
內殿,粉黛一眼便看見了滿臉蒼白的霍去病,小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好意思,手纏在一起,早就沒了剛才的驕橫。
粉黛天真善良,被青禾公主保護的又好,沒經歷過宮中的勾心斗角,只有少女的活潑率真。
白錦書盯著粉黛紅紅的臉蛋,唇角勾起,袖子中猛的飛出一根銀針,直直的朝著床榻后邊射去。
“哎呦,什么東西刺了本小王,好疼啊。”
床榻后,賀時年叫了一聲,粉黛一喜,提著裙子便過去了。
沒一會,賀時年胳膊上就多了一個掛件。
“時年哥哥,蝴蝶呢,周九思先前說你給我捉蝴蝶去了。”粉黛攙著賀時年的手臂,小臉紅撲撲的,眼神都亮了。
白錦書與霍去病對視一眼,唇角勾起的弧度大了一些。
“蝴蝶飛走了,本來是捉到了的。”
賀時年幽怨的撇了一眼白錦書,努力的想將胳膊從粉黛的手上抽出來,可粉黛的力氣很大,不僅沒被賀時年掙脫,反而讓兩人更親密了。
“我就知道時年哥哥對我好。”粉黛笑著,仰著頭直勾勾的盯著賀時年看,那炙熱的視線,旁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“粉黛,我……”賀時年低頭,與粉黛的視線持平,忽的收起了平日那副閑散神情,有些認真,似乎要對粉黛說什么。
“時年哥哥,我們許久沒見,母親這次來西京特意做了梨花酥,我讓人給你帶過來了,你快去嘗嘗。”
粉黛打斷了賀時年的話,拽著他的手臂將人往外面帶,賀時年眼神復雜了一分,扭頭看了一眼坐在床榻邊的白錦書,終歸是沒說什么,隨著粉黛走了。
寢殿門口,粉黛與賀時年的身影擦著周九思而過,盯著二人的背影,周九思搖了搖頭。
“周世子,聽聞向北侯府跟向北郭家定有婚約,此次春宴,郭家作為大胤大儒,也是入了西京的,就是不知郭家小姐是不是也來了,聽聞郭小姐生的天香國色,周世子真是好福氣。”
巫情背著手,語氣不明,周九思身子一頓,睨了她一眼,不客氣的嗆了回去:
“郭小姐生的如何本世子并不關心,向北侯府也不僅只有本世子一個男丁,有婚約如何,不還有其他人么。倒是聽聞此次皇上有意給霍去病賜婚,嘖,就是不知道哪家小姐運氣那么不好,要被賜婚給霍去病這個病秧子。”
周九思整理了一下衣袖,說完,也不看巫情的神色,徑直走了。
明日就是春宴,西涼跟東周以及突厥都有動作,他要回去準備一下,沒心思跟巫情斗嘴。
巫情來西京目的不純,不過只要不針對妹妹,他也不會多事。
“是么。”巫情瞇著眼睛,風吹響了她腰間的鈴鐺,發出鐺鐺的聲音,她呢喃出聲,往殿內看了一眼,也走了。
時光如梭,今年的天氣似乎比以往要熱的早。
翌日。
一大早白錦書便坐著蕭君策的馬車從攝政王府往城外中山行宮而去。
鬼谷少主的身份只是一個轉移視線的引子,她想要收服羽剎軍,又不想引起別人的懷疑,用假身份轉移視線最是穩妥。
五國春宴將軍府跟她都在受邀范圍內,昨晚她連夜換了身份,讓風華入宮頂替她。
馬車在街道上慢慢的行駛,馬車內,翠果坐在馬車的一角,呆呆的盯著白錦書。
翠果身側,齊娜嘴角抽了抽,用手碰了碰翠果,可翠果就跟呆了一樣,愣是回不過神。
“翠果,暗二來了。”
齊娜無奈,低低的在翠果耳邊說了句,只一下,齊娜渾身一抖,回過了神:“暗二來了?在哪呢?哪呢,快,讓我躲躲,我可不要見他。”
翠果想起上次暗二的眼神,覺得脖子都涼了,現在在攝政王府,她最害怕的人不是蕭君策,而是暗二。
“齊娜,別嚇她了。”
見翠果的小臉都嚇白了,白錦書放下手上的書卷,微微一笑。
這一笑,讓翠果又輕飄飄的:“姑娘,您真好看,奴婢覺得這西京沒人比您好看。”
以往就是她們姑娘出門少,又被那劉海遮住了容貌,不然誰人不贊一聲她們姑娘的好顏色。
“你啊。”白錦書笑笑,迤邐的臉上瞬間成了一副畫。
今日的她穿了一襲納瓦白轉針蘭花紋綺天香絹裙子,外面披了淡紫色插針繡廣袖套緙法褙子,烏黑的發綰成了垂云鬢,露出飽滿的額頭。
往下,兩腮微紅,瓊鼻玉顏,耳上戴一對蘭花石耳環,端的是美人如花,傾城絕色。
幽幽蘭花香味從她腰間掛著的淺紫色香囊中發出,幽香靜謐,讓人有些心曠神怡。
不僅翠果,就連齊娜也看的有些移不開眼,她隱隱有些擔心,姑娘這般容貌,若是被皇上看到,只怕……
畢竟當年白夫人可是差點就成了皇后。
“主子,這樣會不會太惹人注目了一些。”齊娜詢問,白錦書搖搖頭,:“不惹人注目一些,今日的事怎么完成,有人盯著我,自然就不會有人盯著風華,羽剎軍那邊怎么樣了。”
“一刻鐘前,羽剎軍的人被帶到了斗獸場,今日春宴設置的地點在中山行宮,那邊場地大,只怕第一個上場的就是羽剎軍的人。”
齊娜壓低了聲音,頭垂的很低。
斗獸場是什么地方這兩日她也了解了,越是了解就越是心寒,哪怕她不是大胤人也為當今圣上的舉動感到蕭瑟。
無論羽剎軍是否真的有罪,他們都曾經是保家衛國的將士,淪為階下囚也就算了,還要被如此羞辱,被當做野獸跟突厥的獸團搏斗,將士滿身傲骨,如何能受得了!
“很好,今日是個好日子,羽剎軍沉寂了多年,是該重新回來了。”
白錦書閉上眼睛,再不出聲,齊娜跟翠果對視一眼,知道今日白錦書有大計劃,也不再說話,一時間馬車內安靜及了,只能聽到咕嚕咕嚕的車輪聲壓過地面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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