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農夫回來的時候。
老道整個人的狀態比起之前來已經好了許多。
而這中間不過相隔五分鐘而已,卻能有這么明顯的變化,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。
農夫心里嘖嘖稱奇,卻不敢表現出來。
就像他說的那樣,如老道這樣的人經歷的事情,根本不是他能夠知道的。
他要做的只有與老道打好關系,說不定老道一時高興,給他指出一條什么路呢?
農夫將盛好的稀粥擺到了老道的面前。
老道道了聲謝,讓農夫先坐下,然后道:“剛才你問之事,倒也不是不能回答。”
“不過,老道亦有一事要問你,你也必須誠心回答,不可隱瞞或是藏有死刑,這個你可能做到?”
農夫眼睛一亮,一時之間也來了興趣。
他笑著道:“老神仙,您有什么要問的,直接問便是了,只要是我知道的,我定然誠心回答,怎敢隱瞞,又何必交換呢?”
老道道:“無妨,你想知道,我告訴你便是。”
“老夫之所以會如此,是因為去見了一個人。”
農夫詫異道:“一個人……這個人竟然比老神仙還厲害?”
老道搖頭,嘆息道:“那倒也不是,那個人雖然厲害,可是卻也未必能奈何得了老道。”
“只是……老道一時好奇,去算了那人,想要一窺那人的過去、未來,最終卻被反噬,最終落得了如此下場。”
“哦?”
“那老神仙可看見了什么?”
農夫問道。
“沒有,老道并未看清。”
老道半瞇著眼,即便是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景象來,他都是滿臉的凝重之色。
“老道剛剛開始占卜,卜得的結果是不可占卜,否則對自身有損。”
“當出現這種卦象之時,往往就代表老道欲占卜之人身上帶著天大的因果。”
“不可占卜的原因,也是因為這些因果。”
“可是,像他那種人,身上怎么可能會沒有因果,老道既然敢算,心里自然是有底的。”
“于是,老道接著算了下去。”
農夫在一旁聚精會神地聽著。
對他來說,老道說的這些不知道要比那些茶館、酒館里說書的人說的精彩多少倍。
更重要的是,老道說的全是真的,這世上真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!
“卦象又一次出現了不可占卜,如此頻繁地出現,這讓老道心里有些不安。”
“在這之前,老道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,按理來說老道實在不該再占卜下去了,但是老道卻是越發地好奇起來。”
“這是一個怎樣的人?老道算遍天下,自認天下之事都逃不過老道掐指一算,見到這樣的情況自然是要一探究竟!”
“于是,我看到了,那是一片虛無,深不見底。”
“老道知道在這背后就是老道想要知道的東西,但是老道卻不敢再算下去,強烈的危機感告訴老道,再算下去,老道會死!”
“無奈之下,只好作罷,只是老道沒有想到,正在這時占卜此人的反噬來了,來得是那么快,又那么猛烈。”
“老道只是意圖占卜,都沒有真正占卜下去,看到什么,竟然遭到了如此反噬,雙目暫時失明,還失去了十年的壽命。”
說完,他嘆了一口氣。
農夫也驚詫不已,臉上帶著駭然之色,道:“這個人竟然恐怖如斯?”
“這人是誰?如此了得應該不是無名之輩吧。”
老道笑了笑,道:“此人是誰,知道了與你無益,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。”
農夫連忙站起身來,對著老道行了一禮道:“多謝老神仙提醒,是我多嘴了!”
老道擺了擺手道:“無妨。”
他示意農夫暫且坐下,然后問道:“你想知道的,我已經盡數告知,如今該老道問你了。”
農夫道:“老神仙請問,只要是我知道的,定不會有絲毫隱瞞。”
“老道要問的事情倒也簡單,老道記得,你們家世代都在這鄴城之內謀生,你可否說一下這十來年以來,你作為一個冀州百姓的境遇。”
農夫一怔,“就這個么?”
老道點了點頭。
農夫笑了笑,“原來只是這個啊,這個容易。”
“十多年前……印象里最深的應該是黃巾賊作亂吧,當時的冀州正是黃巾賊勢力最猖獗的地方。”
“這些賊子打著替天行道的幌子,做的卻是豬狗不如的事情。”
“當時的百姓可吃了不少苦啊!”
說著,農夫嘆了一口氣,“原來我們旁邊鄰居家的二丫,多好的姑娘,被那些黃巾賊抓去,幾天送回來一具尸體,二丫父親氣不過動了手,當場就被殺死了,緊接著全家上下都……”
“那等慘狀,我到現在都記得。”
老道聞言也微微皺起了眉頭。
黃巾賊作亂他是知道的,甚至黃巾軍的首領張角還是與他一樣的人。
他認識張角,那是一個悲天憫人,一心想要造福蒼生,有大報復的人。
只是……張角做了自以為正確的事情,最后事情的發展卻是超乎了他的想象。
如農夫說的這些,一定不是張角想看到的。
可是,又確實對天下百姓造成了傷害。
“后來,黃巾賊被平定,韓馥來了,沒過多久袁紹又取而代之。”
農夫接著道:“袁紹倒是一個不錯的人,在他的管理之下冀州發展的不差,百姓們的生活也都蒸蒸日上。”
“尤其是在經歷了幾年戰亂,黃巾軍作亂之后,許多人都念著他的好。”
“所以,前幾年許云逸、許仲康兄弟二人與袁紹分裂為敵時,當時冀州的百姓支持的可不是他們,甚至在他們拿下冀州之后,還有人公開反對他們呢。”
“雖然,許云逸、許仲康為何會與袁紹翻臉,這其中究竟怪誰,我們都知道。”
“可是我們所有人都苦怕了,只有袁紹給過我們安定的日子,我們就想讓袁紹繼續當冀州之主。”
“可是恐怕當時誰也不曾想到,許云逸、許仲康會給冀州帶來如此巨大的改變。”
“哦?他們兄弟二人如何?”
老道追問道。
農夫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道:“許云逸、許仲康比起昔日的袁紹來,有過之而無不及。”
“若是,冀州能早些落入他們的手里就好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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