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拾年火速趕到時,他正好洗漱完,“來開車,去國調局。”
“得嘞。”拾年屁顛屁顛的跟上,跟他一起進了電梯。
電梯里,拾年站姿軍正,紀御霆眉目冷厲,沉思著什么。
想了想,他吩咐:“醫院人多眼雜,再派幾個人暗處守著恩恩的病房,以防萬一。”
拾年規規矩矩的點頭:“好的boss。”
“另外,關于恩恩奶粉問題的案子,你看過沒有。”
“來之前已經看過一遍,知道似年哥昨晚大概的調查進度。”
紀御霆摸了摸腕表,又看了看指針時間,繼續問:“既然看過,針對這件事,你對幕后兇手有沒有什么想法?”
“我嗎?”拾年指了指自己,好久沒在紀御霆身邊忙公事了,他還有點不習慣。
紀御霆沉著臉,語氣嚴厲:“電梯里只有你跟我,難不成我是在問鬼?”
他暗暗不爽,腹黑道:“結了婚,一度假回來,怎么像缺了腦子似的?被你家小媳婦哄著天天啃蜜罐,把腦子吃傻了?”
拾年:“……”他被吐槽得滿臉苦澀,偏偏面前這個是大上司,他最慫紀御霆了,什么也不敢說,默默聽訓。
等兩人到了醫院內部的地下停車場,上了車,拾年才開始說他的想法。
“boss,目前世面上對食品安全監管得嚴,這種不合格的有毒奶粉,只有有生產執照的,都是不可能制作的。”
紀御霆坐在豪車后排,略微思索著:“你懷疑是從黑市淘的?”
拾年點頭,想了想又搖頭,“不算淘,應該就是黑市那邊的大戶生產的,恩恩小少爺和念念小姐每個月的奶粉所需很大,boss每次都是讓如意集團送一整批,屯著吃。”
“如果質檢結果出來,其他豪門里的奶粉罐,也有一模一樣的成分,這種情況下,大量的奶粉罐肯定是黑市那邊產出的,幕后很有可能是黑市某個老大。”
“不過,我一直沒想通他們為什么這樣做,而且只針對豪門貴族,不針對平民,難道是仇富嗎?”
紀御霆沉默了好一會兒,一直在看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。
他黑眸嚴峻幽冷,似乎想到什么不好太的回憶。
“如果真是仇富,案子的性質問題不大,但如果只是單純針對紀家,這件事恐怕要比想象中更復雜。”
拾年嘆息,沒說什么,專心開車。
……
醫院里,紀御霆增加的暗哨保鏢還沒到,恩恩餓了,哇哇大哭。
笙歌被吵醒了,環視病房一圈,只有她跟嬰兒床上的恩恩在。
她知道,紀御霆是去處理眼前棘手的案子了。
藏在暗處,迫害紀家幾個月的釘子,如果不揪出來,不拔出,將來會是很大的隱患。
她迅速收心,走到嬰兒房邊,抱起哭得委屈的小恩恩,哄了哄。
自從生了寶寶,孩子喂奶換尿布的事,一直是紀御霆和于媽在做,紀御霆不讓她碰,每次總喜歡跟她搶照顧寶寶的活干。
笙歌心里感慨,一邊抱著寶寶,一邊親自幫寶寶沖調奶粉。
雖然手法生疏,但她很堅持,沒有叫護士小姐姐進來幫忙,滿臉認真。
早上八點半,嬰兒病房門口只站了兩個便服的警員。
威儀正直的氣勢,卻讓整層樓過路的人,不自覺離得遠一點,一看就惹不起,更不能惹。
沒幾分鐘后,正在喂寶寶喝奶瓶的笙歌,敏銳的聽見門外有說話的聲音。
緊接著,是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,病房的門打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