笙歌看他背對自己脫,像是害羞?
正想悄悄拿手指去勾他的腰系,像他之前那次一樣,將他突然扯進水里。
但是,手到中途,她又停住了。
懷寶寶的頭三個月,最是小心,不能有任何劇烈運動,但是紀御霆根本經不住她任何誘惑。
這樣做,到最后還是苦了他,得強忍著身體不舒服,不能吃肉。
想到這,笙歌收回手,選擇放他一馬,規規矩矩的由他洗澡。
夜晚,兩人相擁而眠,嗅著對方的香味,沉沉睡去。
隔天清晨。
紀御霆起得很早。
因為今天要去拿結婚證,他興奮了半個晚上,好不容易混到天亮,愣是睡不著了。
他快速下床洗漱,去廚房熬粥,然后親自投喂笙歌吃完早飯。
他提前算了時辰,趕在民政局開門前五分鐘,就在門口候著,要做今天領證的第一對夫妻!
二十分鐘以后,紀御霆如愿以償的拿到了那個赤紅的小本本。
天知道他有多期待這一刻!
一直討厭拍照的他,指腹輕輕摩挲著結婚證上,兩人般配的照片,從沒有覺得一張照片,竟然能拍得如此好看,如此感動。
他紅了眼眶,心從未有一刻,如此踏實。
笙歌注意到他深邃的黑眸里,逐漸續起的水霧,連忙擼擼他的后頸,戲謔憋笑:“今天是大好的日子,御哥哥怎么還哭鼻子了?”
紀御霆深深吸氣,可鼻尖就是不受控制的泛酸。
這大半年來,他幾次死里逃生,跟笙歌之間經歷了好多事,天知道他有多奢望,又多期待能得到這張本子……
水霧迷了眼睛,他咬緊下唇,格外丟人的縮進笙歌懷里,將臉埋在她的肩頭上。
笙歌撫著他寬闊的后背,輕拍輕哄著。
他沒抬頭,無聲的抽噎著,半響才緩了緩激動的心情,沉穩的嗓音說。
“外面風沙好大,搞得眼睛都不舒服,笙笙我們快回去。”
笙歌只是笑,沒拆穿他,“風沙是挺大,把御哥哥的眼眶都弄紅了呢,要是再待幾分鐘,估計我的眼眶也得紅了!”
兩人牽著手,十指緊扣。
領結婚的好日子,笙歌和紀御霆壓下所有消息,隱秘不宣。
沒有收到任何祝福,沒有引起任何輿論,安安靜靜,平平淡淡,像日常一樣。
晚上前,紀御霆將似年和榮小夏喊過來,準備一起吃頓晚飯,再喝點小酒,就算簡單的慶祝過。
似年不會做飯,去廚房幫紀御霆的忙。
榮小夏就坐在沙發上陪笙歌看電視,幫她削水果。
廚房里時不時傳來兩個男人的吵鬧。
“哥,這個菜怎么弄?”
“去筋,用手分成小段。”
似年去了,半響又問,“分成幾段才合適?”
“……”
又過了一會,“哥,這個蒜怎么剝啊?”
“哥,肉要切成什么形狀?”
“哥,這個鮮蝦挺干凈的,為什么要剔除蝦線?怎么剔出來?”
“哥……”
紀御霆一忍再忍,怒氣徹底炸了,“滾!”
似年“哎呀”一聲,被硬生生推出廚房。
客廳沙發上,兩個女孩都盯著他看。
他尷尬的撓了撓頭,手隨意往后指了指,“我哥他,今天心情真不錯啊!想單獨給我們做一頓豐盛的晚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