笙歌有點猶豫,“可是,御哥哥這邊……”
“爺這邊你就放心吧,有鹿家那三位大佬在,爺不會有任何事的,笙歌小姐,別拒絕我,讓我陪你去吧!”
看他很堅持,笙歌答應了。
安排好一切,笙歌再次聯系寧承旭,買了兩張第二天早上最快飛往歐非國,首都京亞府的飛機票。
晚上,她回到紀御霆的病房,鹿驊正坐在旁邊的陪床上,揣著手,打瞌睡。
笙歌輕了腳步進去,但是鹿驊睡得淺,還是醒了,“他還沒醒過,中途叫過兩次你的名字,睡得不太安穩。”
“三哥辛苦了,今晚你去休息吧,我來守著他。”
鹿驊很心疼她,“你明天大清早的飛機,你不抓緊再睡會兒,守著他干嘛?這有我在,你快去休息。”
“我睡不著的,陪著他睡一會,或許還能睡得著。”
“行吧,那我不打擾你。”鹿驊不再勸,起身出去,幫她掩上門。
病床上的紀御霆還睡著。
盡管沒醒,他的眉心攏得很緊,像是有什么化不開的愁苦。
笙歌小心翼翼掀開棉被躺進去,將人挪到自己臂彎里,指尖輕輕撫平他的眉頭。
像是尋到熟悉的味道,紀御霆不由自主的往她懷里鉆,眉頭卻皺得更緊。
笙歌摩挲著他的后腦勺,耐心的吻上他的眉心,輕輕安撫,“我在的,有我陪你睡。”
他緊緊抓著她的衣角,低啞的嗓音夢中囈語:“別走…別答應寧承旭,別嫁給他笙笙,不要……”
“不會的,我只嫁給你,我這輩子只認你,我鹿笙歌的名字只會寫進你紀御霆的戶口本里。”她將臉貼著他的額頭,一遍遍不厭其煩的重復著。
嗅著她身上好聞的體香,紀御霆的眉頭漸漸舒展,睡得很安穩。
笙歌維持著半倚在床頭的姿勢,也睡著了。
幾個小時后,天剛亮。
似年本來想敲門,又怕動靜太大,吵醒紀御霆,到時候可就走不掉了。
他輕了動作,無聲的推開門,就看到病床上溫情滿滿的一幕。
無奈他只能做個帶惡人。
他不得不走過去,虛聲說:“笙歌小姐,醒醒,我們該出發了。”
這個姿勢不太舒適,笙歌本來就睡得不好,似年一說話,她就醒了。
揉了揉酸楚的后腰和胳膊,她小心翼翼的從被窩里挪出來,似年連忙扶著。
剛穿上拖鞋,站起身,笙歌就發現衣角還被紀御霆的手揪著。
并且,被她安置到枕頭上的紀御霆,濃眉再次擰緊,很不安穩的輕輕哼唧。
似年看到自家BOSS這副樣子,長嘆一口氣,心里揪著難受。
笙歌更是舍不得,恨不能將人立刻摟到懷里,哄著吻著,永遠陪在他身邊。
但是時間不早了,她跟似年還得趕緊去機場辦理登機。
她嘗試扳開紀御霆的手,連著試了兩次都沒能弄開。
紀御霆攥得特別緊。
“笙笙,不要去找他,不要走……”
像是執念,他在夢中不斷囈語,反反復復都是那幾句話。
笙歌連手指都在顫,她強忍著淚意,不敢太用力扳他的手,怕弄醒他。
鹿驊來了,冷不丁的走進來提醒,“丫頭,再不走就來不及了,有我和二哥在,他沒事。”
笙歌狠下心,用平穩的語氣,嘗試跟病床上沒醒的男人說,“御哥哥聽話,我不走,我就是起夜,去上個廁所,我很快就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