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狠的女人!

    真怕下一秒就看到自家BOSS鮮血淋漓的場面。

    流年忍住想進去勸架的沖動,堵上耳朵,躲得遠遠的。

    客廳里的兩人已經打了兩個來回。

    笙歌第一次出手沒能打中,后面的持久戰,體力上根本不能封御年抗衡,再加上腳下穿著高跟鞋多有不便,她不知不覺就被逼到墻邊。

    封御年薄唇一笑,一把攥住她左手手腕,就要往墻上按。

    又是前幾次慣用的套路。

    這回笙歌學乖了,深知他想禁錮住她的雙手,按到墻上壁咚,趁他分心去捉左手時,右手按開了戒指的暗扣,銀針彈出。

    封御年沒有防備,被她的祖母綠寶石戒指上的銀針狠狠抵住喉結。

    幸好之前二哥送的戒指她戴著隨時防身,這枚銀針雖小,質地卻異常堅硬。

    兩人仿佛被定格住。

    近得似乎能感受到對方噴灑的鼻息。

    封御年喉結微微滾了滾,一絲殷紅的血珠從脖頸滑落,矜貴的白襯衫領口被迅速染紅,如一小瓣綻開的罌粟花。

    他擰眉,“這么狠?”

    笙歌冷笑,“對付你這種死纏爛打的賤男人,必須狠。”

    封御年薄唇微微一勾,又往前湊近了一小寸。

    似乎并不相信她敢在別墅要他的命。

    “你再靠近一毫米,我會毫不留情劃破你的喉嚨,不信可以試試。”

    她的話輕飄飄的,可封御年卻清楚看到她眼底的狠勁。

    這女人惹急了,是會吃人的。

    他輕笑了聲,松開她的手,后退了兩步。

    笙歌得了自由,輕輕揉了揉左手腕,繞過他去拿茶幾上的轉讓書。

    快速的翻閱了一遍,倒是沒做什么手腳。

    她拿起旁邊的筆,毫不猶豫的將兩份轉讓書簽完。

    拿走了其中一份,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
    封御年看著她瀟灑的背影,抬手摸了摸喉結處的血,表情諱莫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笙歌一路從別墅出來。

    流年看到她,下意識縮了縮脖子,等她從自己身邊走過去,撒腿就往別墅跑,去看封御年的情況。

    笙歌沒搭理他,拿手機給桑薇打了個電話。

    “幫我找幾個人打理海灣別墅,家具陳設全部扔掉買新了,花園的花也要重新種過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,總監。”

    桑薇乖巧應下,又問,“那總監打算多久住進去?我好盡快安排時間。”

    笙歌一笑,“誰說我要住的?”

    “啊?總監你不住的嗎?那……”

    電話那頭的桑薇還沒說完,就被笙歌掐斷。

    她直徑走到自己停在大門口的桑塔拉面前,剛打開車門,就聽到身后有汽車緩緩駛來的聲音。

    那車在不遠處停下。

    慕芷寧從后座出來,車后座上似乎還有個人,看揣手的動作,似乎是個女人,但臉被擋住了,看不清是誰。

    笙歌不打算搭理,只瞧了一眼就收回目光,準備上車走人。

    慕芷寧小跑著走近她,擋住她的車門,語氣很驚訝。

    “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?你還想纏著阿御嗎?阿御他現在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