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市,白家別墅。
少女跪坐在地,烏發凌亂地披在肩上,渾身傷痕累累。
上一秒,江望舒還在玄門當老祖。
下一秒,她就被一只槍抵在了腦袋上。
她穿書了。
還穿成了《全能真千金是馬甲大佬》里,同名同姓的惡毒女配假千金。
嘖……好多年沒被這么拿槍抵著腦袋了,還挺新鮮。
“這個家有她就沒有我,有我就沒有她。”白錦玉邊放狠話,邊做出要按動扳機的架勢。
白父大驚失色。
他鄙夷地看向江望舒:“錦玉,你放心,你才是白家大小姐,我們的女兒始終只有你一個!”
江望舒輕笑起來,笑意卻不達眼底。
可不是嗎?
這么多年,白家不過把原主當一條狗養在家里。
畢竟她走了,誰來給白錦玉擋災呢?
白錦玉身上的氣運雖然紅得發紫,卻暗藏黑氣,來路不正,都是從原主,也就是她身上偷過去的。
而且白錦玉命格早夭,如果不是白家偷了原主擋災,根本活不過三歲。
白錦玉顯然被刺激到了。
“爸爸!她偷走了我的人生。
她錦衣玉食的時候我在和野狗搶吃的。
她上一年三四十萬的貴族學校的時候。
我因沒錢連初中都沒上完。
她搶走了我的家庭,我的親情,我的一切!
就連你都偏愛她!”
真千金要發瘋,江望舒可不慣著她。
猛地抓住白錦玉的衣服領口,低低一笑。
“你不就是想換回來嗎?行啊。”
“換你被關在家里,一天學都沒上的做文盲。換我被送到鄉下,用看起來是破爛的奢侈品,認常青藤畢業的女博士做養母啊。”
白父完全不知道江望舒怎么知道的這些,又驚又怒:“江望舒!你反了天了?快放開你姐姐!”
江望舒冷冷道:“我可沒有這樣忘恩負義的姐姐。”
一旁的白母疾言厲色道:“江望舒,別忘了你是什么身份,道歉!”
“道歉?”江望舒可不是性格軟弱,任人欺凌的原主。
她拿起桌上的花瓶朝白錦玉腦袋狠狠地砸下去:
“你在外面違法犯罪作奸犯科,被人追殺的痛卻由我來承受。
你靠著我的運氣才活成了馬甲文大女主,還有臉朝我發脾氣?
看清楚,我身上每一道疤都是你犯罪的證據,將來會成為呈堂證供。”
“對我頤指氣使,你也不看看誰是你爹!”
白錦玉想到自己每次遇險都吉星高照,安然無恙,身上連一道疤痕都沒有。
這明明是自己天賦異稟,江望舒這個賤人倒真是會為自己臉上貼金!
白錦玉咬牙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!”
因為江望舒那一砸,她額頭血涌如注,想也沒想的用手槍抵在江望舒腦袋上,厲聲道:“你給我去死!”
她小磕小碰不會體現在江望舒身上。
傷筋動骨則會讓江望舒承受十倍的痛苦。
江望舒一點都不怕,譏笑:“開槍啊,你看死的是我還是你。”
白錦玉和原主綁定的是擋災劫。
這種劫十八歲之前絕對不能和親人見面,更不能住在一起,否則后患無窮。
白錦玉已經自己作死壞了規矩。
如果再動手殺了江望舒,陣法的效果會逆轉,死的就是她自己!
她就等著白錦玉動手呢!
“錦玉,不要沖動!”白母魂都要嚇飛了:“乖,把槍放下。”
白錦玉怒氣上涌:“媽!這個冒牌貨就那么重要嗎?!”
白母想解釋,又怕女兒有心理負擔,她轉頭將矛頭對準江望舒。
“江望舒!”白母氣得揚手抽江望舒耳光。
江望舒眼疾手快,她松手任由花瓶摔地上,一只手死死的抓住白母的手,另一只手在她臉上狠狠的來了一巴掌:“啪!”
白母兩眼發直,懵了。
“江望舒,你瘋了?!”白母震驚的剜了江望舒一眼,氣得渾身發抖。
“是啊,我瘋了,我被你們逼瘋了。”江望舒冷冰冰道:“誰再輕舉妄動,我還可以更瘋。”
她看著一大家子一個個震驚憤怒的神色,心情大好。
“滾!”白母氣急敗壞道:“滾出白家!”
坐在沙發上的白錦玉嘴角上翹。
這一局她贏了。
“這陰氣森森的腌臜地求我留下來,我都不會看一眼。”江望舒轉身回房拿原主母親給她留下的玉佩。
“先生。”保姆急匆匆走來在白父耳邊小聲道:“江望舒的窮親戚又找上門來了。”
江望舒頓時想起了原劇情。
原主小時候就是被收了白家賄賂的護士偷抱走的。
原主被帶走后,其母抑郁而終,臨死前拉著父親和哥哥們的手,求他們一定要找到女兒。
盡管護士告訴她孩子是死嬰,她卻不信。
在寶寶出生后,她拿相機給寶寶拍了全身照。
寶寶耳后有一個梅花印記。
死去的嬰兒沒有。
這些年原主的外公和舅舅從沒放棄尋原主。
半年前原主的三舅舅就查到了白家,拿著偵探給的照片和dna鑒定書上門,要接回原主。
擋災還沒結束,白家怎么可能放人。
好幾次三舅舅都是灰頭土臉,戴著工地里的頭盔來,身上的白灰都沒擦干凈,白家覺得對方想敲詐勒索。
于是以原主的名義拒絕認親,將他掃地出門。
這是三舅舅最后一次來。
“他不就是來要錢的嗎?給他十萬,就說是江望舒買斷親情的錢。”白父道:“讓他趕緊滾。”
保姆點頭,轉身出門。
江望舒趕緊拿著玉佩追過去,卻被白母厲聲叫住:“你去哪兒?”
“當然是離開垃圾場。”江望舒冷漠道。
白母見她認真的,威脅恐嚇道:“出了這個門,以后你別想踏進半步。”
江望舒氣笑了:“行啊,我祝你們福如蠟燭,壽比曇花。”
這么晦氣的地方,她不想來第二次。
白母火冒三丈,她命令保姆將江望舒貼在白家的符全部扯下來,聲音尖利:“拿著你這些晦氣東西出去!”
江望舒看著那些符咒被撕下來,恨不能拍手慶賀。
這些符咒是原主摸索著寫的。
原主在白家受到虐待,只能寄托于玄學,寫得不多,但竟然都有用,真能鎮住白家這濃到快化成實質的陰氣。
不過呀,現在都被撕下來了。
符咒撕下來的瞬間,白家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好幾度,白母冷得直打哆嗦。
“望舒啊,你媽在氣頭上。”白父挽留道:“乖一點,給你姐姐道個歉。”
江望舒瞥了眼蒼白臉的白父,譏誚道:“要道歉,也是整個白家給我磕頭道歉。”
說完她轉身離開。
白家別墅外。
保姆拿著一沓現金居高臨下地望著灰頭土臉的男人,諷刺道:“這十萬是先生賞給你的,白家不是你們這種窮鬼能高攀的,滾吧,別來了。”
帝都房產頂級大佬的江明城望著扔到腳邊裝著現金的黑色塑料袋,英俊的臉上浮現出冷意。
他來白家好幾次。
每次都被這個外甥女拒之門外,被白家嘲諷。
若非老爺子病重,想見到外孫女,他絕對不會再踏入沒教養的暴發戶家。
上位者的氣息宛若高山,江明城極具壓迫力的目光令保姆心顫。
她不知道一個工地里干活的農民工哪里來那么強的氣勢,掌心直冒冷汗。
“呵。”江明城嘴皮一掀:“你告訴江望舒,從今以后......”她就給我死外邊。
這時候,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。
“你好,你是我三舅舅嗎?。”
江明城抬眸,目光落在江望舒臉上。
少女臉上帶著病態的蒼白,五官精致立體,唇色很淡,雙眸亮得瘆人,仿佛能一眼將人看穿。
望著與妹妹有七分相似的臉上,江明城一陣恍惚。
江望舒質問保姆:“侮辱我舅舅的事情你背著我干了多少次?”
根據原主的記憶。
三舅舅在今天來接她回去。
而白父為了讓原主完成擋災任務,以原主的名義嘲諷,奚落,羞辱三舅舅,斷了原主的退路。
原主到死都不知道親人在找她。
對上江望舒的眼睛,保姆只覺得自己好像被凌遲一般,恐懼從頭頂傳遍全身,她打了個哆嗦:“都......都是先生的意思。”
江明城瞬間明白自己受到的刁難不是來自外甥女,而是白家,心里對江望舒的抵觸少了一些。
他嗯了一聲,回應江望舒問自己的問題。
江望舒撿起地上的錢扔到保姆腳邊:“狗仗人勢,道歉。”
保姆不知道素來軟弱的江望舒氣場為什么那么強,她雙腿發軟:“對......對不起。”
江望舒看著沾了一身灰的三舅舅:“三舅舅你好,我叫江望舒,你之前找我的事情我不清楚,對不起,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小姑娘星眸中閃爍著水光,漂亮的小臉蒼白無血色,像被拋棄的小貓惹人憐愛。
江明城心里嘆了一口氣:“你是跟我回家,還是留在這里繼續做千金大小姐。”
不是他故意穿這一身過來,而是每次來白家總是遇到各種各樣的事情,弄得灰頭土臉,豪車必定拋錨,小電瓶必定沒電,就連自行車都爆胎,走路都能掉進下水道......
見江望舒沒有回答,江明城心里涌現一股煩躁。
哪個小姑娘會放棄錦衣玉食跟這副模樣的自己走?
江明城滿眼失望。
“我跟你走。”江望舒走到三舅舅身邊,笑道:“三舅舅看起來過得不太好,以后我賺錢養你。”
江明城想了想沒解釋,帶著小外甥女離開。
江老爺子生了八個兒子,一個女兒。
江望舒的其他幾個舅舅見江明城遭遇,對她印象極差。
江明城看著外甥女,只希望她不要在老爺子面前亂說話,把老爺子氣升天。
網頁版章節內容慢,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
請退出轉碼頁面,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