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我親眼目睹了曹坤的右手被剁。
心里泛不起一絲波瀾。
到最后時刻他還在打感情牌,“白七,咱可是表兄弟。”
我咧嘴一笑,“現在你才想到表兄弟?當初你欺負我和我爸的時候怎么想不到呢?”
我永遠不會忘記。
母親離開以后。
外公全家對我和父親的侮辱,咒罵。
說父親不是個男人,連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住。
說我是個喪門星,拖油瓶。
曹坤的惡毒言語至今繚繞在我的腦海。
“野種,你爸是個廢物,你是個垃圾。”
時至今日。
我抽著煙冷冷的看著這位名義上的表哥。
他捂著光禿禿的手腕在地上來回打滾。
慘叫聲振聾發聵。
“他媽的,濺了一地的血,快給我把地沖干凈。”
曹屠戶皺著眉頭嘀咕。
立刻有手下拎著水桶,拿著拖把清掃。
他們根本不管跟條死狗一樣的曹坤。
臟水直接往他身上澆。
沾滿污穢的拖把甩在他臉上來回摩擦。
我不想再看下去。
實在是惡心。
轉身恰好看到離開的顧大姐和黃胖子經過。
我喊了一聲,“喂!你們兩個。”
“哦,是白七兄弟,有什么事情嗎?”
顧大姐諂媚的堆滿笑容。
她大概是看到我和曹屠戶很熟,所以有了結交的心思。
但我怎么可能跟這么兩個小老千攀交情?
“以后注意點知道嗎?手法太低級了一點。”
話從我的嘴里出來。
傳入顧大姐和黃胖子的耳朵。
兩個人瞬間臉色大變。
尷尬的對視一眼。
顧大姐還不信邪,“白七,這話怎么講?什么手法?”
“呵呵,非要我指出來嗎?”
我點了點她的手背。
在袖子里面可是藏著一張撲克的。
顧大姐回過神賠上笑意,“白七爺,還得是您,多謝放我們一馬。”
“別的沒什么,以后不能再騙我這個兄弟了。”
我指著鐵塔說道。
顧大姐和黃胖子拍著胸脯保證,“一定,白七爺的兄弟就是咱們的兄弟。”
“那行,青山不改綠水長流,再會。”
目送兩人勾肩搭背的遠離。
我不禁嘆了口氣。
像這種靠賭為生的人不在少數。
不管在鄉下還是城里。
賭徒都隨處可見。
區別也很明顯。
城里的賭徒生活條件要好上許多。
有的拆遷戶分了幾套房。
拿著租金每日流連賭場。
更有甚者。
不出幾年把房子輸光的。
跟城里的賭徒相比。
鄉下的要拮據許多。
都是一些打工人或者種田的。
拿著微薄的薪水妄想一夜暴富。
可惜的是。
有誰能靠賭博發財呢?
至少我從未見過。
“白七爺,咱們回去吧。”
鐵塔淚眼婆娑。
我知道他還沉浸在春花的事情里,“不去再看看?”
“不看了,一個賤人而已,有什么好看的?咱們走。”
鐵塔自顧自去開車。
我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。
我瞥向春花,她正被抓著頭發往屋子里拖。
曹屠戶可能饒了她嗎?
答案是否定的。
當時答應她的是不剁手。
但是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。
當著這么多手下人的面,一個女人的下場可想而知。
“白七,你要走了?”
曹屠戶突兀的出現在我面前。
我笑著打了個招呼,“是啊,曹老板,回家了。”
“嗯,回家好,今天這事多虧你幫忙。”
曹屠戶笑吟吟的遞給我一包煙。
我沒客氣收了下來,“哪里的話,憑曹老板的實力,曹坤說白了就是作死,以卵擊石。”
“哈哈,你小子對我眼,我這個女兒呀天天說你多神多厲害,我本來還不相信,現在看來,名不虛傳。”
曹屠戶伸手招來了曹馨。
這個小姑娘我也很喜歡,“以后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。”
本來我只是隨口一提。
沒成想曹屠戶卻臉色嚴肅起來,“白七,這話可是你說的,我還真有個事情拜托你。”
“什么?”我好奇的問道。
“唉,現在新建鎮是什么形勢你也瞧見了,可以說一鍋粥全亂了,吳武這個人你知道嗎?”
曹屠戶話鋒一轉。
我想了想回答道,“剛聽說,是吳友仁的二兒子。”
“是啊,吳文欣,吳武,吳倩,吳家的三個兒女都出來了,可想而知鎮子馬上要亂了。”
說到這里,曹屠戶的眼里閃過一絲神采。
緊接著他看向曹馨說道,“以后萬一有什么事,我這個女兒可就拜托給你了。”
“這話怎么說的?曹老板,你正值壯年。”
我繼續開口。
卻被曹屠戶揮手打斷,“你說的我都知道,但天有不測風云,人有旦夕禍福,我說的是萬一,你可一定要答應我這個請求啊。”
我聽到這個“請”字愣了一下。
說起來,我這個人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特點。
就是吃軟不吃硬。
看著曹屠戶誠懇的面容。
我不由自主的點頭答應下來。
“好,白七,那我也送你一個禮物。”
曹屠戶笑著拍了拍手。
從屋子里有人拿著一個紅本走了過來。
我接過一看,傻眼了。
竟然是房產證。
“白七啊,這是我在宜城給曹馨買的房子,現在把房本放你那,隨你怎么處理。”
曹屠戶順勢看了一眼曹馨,“以后要聽白七的話知道嗎?”
“爸,我知道了,我以后什么都聽隊長的。”
曹馨這個小女孩笑起來雙側臉頰還有酒窩。
更難能可貴的是。
她的心思單純,沒有心機。
相對于能力。
我更看重的是人品和心性。
能力有強弱高低,可以培養。
但人品是無法改變的。
鐵塔載著我回到鎮子上。
他不太理解我為什么要答應曹屠戶,“白七爺,咱們這不是找了個拖油瓶嗎?”
“什么叫拖油瓶?”我笑著問道。
“這么個小孩有什么用?不妥妥的是個累贅嗎?”
鐵塔愁容滿面。
像是在為我們的未來發展擔憂。
我說道,“你可別小瞧曹馨,她賭術一般,手里那把刀就不是開玩笑的了。”
“刀?什么刀?”
鐵塔面露詫異。
我簡單比劃了一下,“美工刀。”
“白七爺,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你說的是削鉛筆的美工刀嗎?”
鐵塔撓了撓腦袋。
我微笑著點頭,“你說的沒錯,不過她的刀很快。”
“能有多快?”
看著鐵塔面帶不屑。
我懟了一句,“比你小子干那事還快。”
“啥?白七爺,你說這話我可就不信了,知道我人送外號什么嗎?”
鐵塔洋洋得意的問道。
我納悶了,“什么?”
“快槍手!!!”
“。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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