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喲,大個子,干啥呢?怎么一來就要掀攤子?”
錢余笑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。
邁著王八步,氣勢很足。
鐵塔指著婦女說道,“她狗眼看人低,說我買不起帝王蟹,老子氣不過要掀翻攤子,錢總你覺得這話有毛病不?”
錢余聽完后點點頭。
向后面招了招手,“這點小事還勞煩兄弟你?這種商家交給我就行了。”
“砰!嘣!”
一眾青年拿東西就砸。
不光是玻璃做的水族箱,就連地上的泡沫箱子也扔的到處都是。
我看到鮑魚,龍蝦四處飛濺。
真是可惜了。
“啊?錢總,不能這樣啊,我還怎么做生意?”
婦女被嚇的驚慌失措。
她想要上前阻攔。
卻被一個青年兇狠的眼神瞪了回去。
錢余看都沒她一眼,“在我地盤上,你還敢罵客人?客戶就是上帝,懂不懂?老子的水產市場就是被你這種人壞了名聲。”
隨后他看向鐵塔露出笑容,“走吧,大個,咱們先喝口茶,飯菜都備好了,一會就開吃。”
“那感情好,不過我要先問問,帝王蟹有沒有?”
鐵塔話鋒一轉。
故意看向臉色慘白的婦女。
錢余愣了一下,大笑說道,“管夠,要多少有多少,咱們走著?”
“那行,走著。”
我跟著鐵塔走進水產市場。
略微打量了一番沿途的商販。
今天客人不多,攤主也都無精打采。
過來看熱鬧的不在少數。
鮮活的水產無人問津?
讓我大感不解。
這里是鎮子上最大的水產批發市場。
前面挑選海鮮。
后面是一整排飯店,現場加工。
可謂是一條龍服務。
想吃什么應有盡有。
別管是螃蟹,海參。
你就是要澳龍,金槍魚。
只要錢夠,也都能吃到。
“來,我作為東道主,敬敬兩位兄弟。”
錢余開了瓶茅臺。
我聞了聞酒香,不禁感嘆道,“好酒啊,這酒有年份了。”
“哦?這位兄弟還懂酒?不知道怎么稱呼?”
錢余看向了我。
我實際上根本不懂酒。
只是為了搭話而已,“略知一二,我叫白七。”
“白七?”
錢余呢喃自語,“你姓白?那你認識白眸嗎?”
“他是我爸。”我回答道。
“啊?白眸是你爸?”
錢余“噌!”的站了起來。
手里的酒瓶子在往下倒酒也渾然不覺。
鐵塔咳嗽一聲,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。
“不好意思,我沒想到還能見到白眸的兒子。”
錢余唏噓不已。
我看他的眼睛渾濁,似乎是在回憶往昔。
“錢總跟我爸很熟嗎?”
錢余笑了笑,“熟倒是談不上,有過那么一點交集,你爸啊,是個人物啊,可惜了,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這話怎么講?”
我非常想知道內情。
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。
錢余搖了搖頭,“你爸是個技術過硬的人,我沒碰到過比他賭術更厲害的賭徒,沒想到他是這般下場。”
我知道他說的是父親回到老家的慘狀。
那殘破的肢體仿佛歷歷在目。
我的腦海里就像是播放幻燈片。
揮之不去。
“錢總,你知道我爸后來去哪了嗎?得罪了誰變成這樣?”
我語氣激動。
實在是忍不住的想知道答案。
錢余沉默不語,良久過后岔開了話題,“以前的事不說了,我們喝酒,來,不醉不歸。”
“好,我陪錢總干一杯。”
鐵塔拎著酒壺一飲而盡。
錢余鼓掌稱贊,“兄弟好酒量,我也干了。”
我知道他這是不想說。
那自然就強求不得。
這個害我爸的人,要么勢力驚人。
錢余不敢得罪,所以干脆閉口不言。
亦或者他根本就不知道,只是在猜測罷了。
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。
對我來說。
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機會。
我必須要找到辦法逼他開口。
“來,錢總,我也敬你一杯。”
“好,干了。”
。。。
酒過三巡,茶過五味。
鐵塔和錢余兩人喝的滿臉通紅。
勾肩搭背的稱兄道弟。
不認識的還以為他們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。
殊不知這才見的第二面。
“走,兄弟,去我辦公室,咱們搞杯烏龍茶醒醒酒怎么樣?”
錢余提議道。
鐵塔邊啃蟹腿邊回答,“喝什么茶?咱們再去搞一箱啤酒漱漱口能行不?”
“你還能喝啊?”
錢余很是意外,豎起了大拇指,“你這酒量可以,厲害。”
“這才哪到哪?你是不是慫了?”
鐵塔言語間滿是挑釁。
錢余一拍桌子,“誰怕誰?不喝就是烏龜王八蛋。”
“那行,咱們轉場。”
“走!”
我沒有喝多少。
只是有點微醺。
跟這兩個路都走不直的人不能比。
錢余的辦公室在三樓。
像這種有年代的市場沒有電梯。
步行上樓。
路過二樓的時候,我敏銳的聽到了有人吵鬧。
錢余隨口說道,“這是我底下人在玩牌。”
“玩牌?玩的什么牌?”
鐵塔好奇的問道。
錢余笑了笑,“還能玩什么?沒事賭兩把唄。”
“有的玩還喝什么茶?走,咱們也去看看?”
我看鐵塔的樣子酒醒了大半。
不愧是賭徒。
聽到有局,就跟打了興奮劑差不多。
推開右手邊的木門。
房間里面燈火通明。
十幾個人圍在一張小桌子上大喊大叫。
但凡男人多的地方。
必然煙熏火燎。
這里當然也不例外。
“咳咳!”
我被嗆的辣眼睛。
揮手也無法阻擋煙霧的侵襲。
“錢總好!”
“錢總來了,玩兩把嗎?”
“哥幾個,給錢總讓個位置。”
錢余搓了搓手。
顯然也是個老賭徒,“好,我就小玩幾把,今天誰坐莊?”
“還能有誰,老周唄,他這個老賭棍,癮頭大的咧!”
“哈哈哈!”
眾人哄堂大笑。
老周從外表看上去是個老實人。
穿著粗布麻衣,模樣憨態可掬。
可在賭場。
越是這種老實人。
賭心就越大。
我看他拿撲克牌的架勢。
明顯急不可耐了。
“來了啊,別嘰嘰歪歪一籮筐廢話,要玩的趕緊下注啊!”
老周看門發牌。
目前一共是三人下注。
我掃了一眼臺面。
玩的注碼不大,但也不是太小。
鐵塔和一個中年人押了一千左右。
錢余押的最多。
我看起碼得有三千上下。
“來了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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