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四道目光注視著,三道鼓勵,一道好奇,安廈臉頰都開始發紅了。
心想著早死早超生,她眼睛一閉,硬著頭皮一口氣把懷里的大盒子送了出去:“外公,這是我送你的玩具拼圖,祝您永遠有一顆童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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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?”徐清風扶著扶手站起來,接過禮物,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看,“拼圖?”
安廈睜開眼,決定用真誠感動他。
“這是我最喜歡的星云拼圖,存了很久的零花錢才買到的,價值一百五十八元,今天送給您了!”她一臉嚴肅,字正腔圓頗有氣勢。
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送出了億萬家產呢。
事實上,拼圖后面有標簽價,她想撕但是沒撕下來,既然他早晚會發現,不如自己說出來。
而且,這確實是她最喜歡的拼圖,好不容易湊夠了錢,買下來卻送給了他,她也沒說謊。
徐清風驚訝地看著手里的拼圖,聽到“一百五十八元”幾個字時,眼皮跳了跳,可對上外孫女兒那真誠又清亮的大眼睛,他心里閃過一絲愧疚,又說不出不好的話來。
最后,他倒也算開心地收下了安廈的禮物,還笑道:“好好好,這個禮物有趣,等我有空了就玩一玩。”
安廈松了一口氣,心想這燙手的山芋總算是送出去了。
她還是有些尷尬,便想快點跟在媽媽身后出去,結果剛走了兩步,又被他叫住。
“夏、夏夏是吧,”徐清風叫得也有些生硬,他努力軟化表情,讓自己看起來更和藹,“你留下來,陪外公說會兒話吧。”
“啊?”安廈第一反應是去看媽媽。
徐竹臉上露出些許擔憂,看了看自己的父親,又看著安廈,緩緩道:“夏夏,你愿意陪外公說會兒話嗎?”
這就是讓她自己決定啰?
安廈想了想,點頭:“那我等會兒再過去,媽媽你們先走吧。”
她看到哥哥回頭似乎想說什么話,卻被爸爸及時推走了,媽媽也離開書房,輕輕帶上了門。
安廈轉過身,坐到了徐清風的正對面。
“外公,你想聊什么啊?”
徐清風將一杯茶推到她面前:“嘗嘗?”
安廈端起茶杯,小小的汝窯杯子,還沒一個雞蛋大,她喝了一口就沒了。
“什么味道?”
安廈抿了一下嘴:“嗯……茶水的味道,有點兒苦。”
“第一泡茶,是苦,”徐清風又給自己倒了一杯,端起茶慢慢地品,“你說,我這遺囑應該怎么分?”
安廈抬起頭,訝異地指著自己:“我?”
“嗯,”徐清風淺啜了一口苦茶,“我聽聽你們小輩的意見。”
這種事問她有什么用,安廈鼓了鼓腮:“你想怎么分不就怎么分嗎,反正都是你的錢。”
徐清風臉上閃過一絲訝色:“聽這意思,你對徐家的家產沒興趣?”
安廈瞪大眼:“你都說是徐家的家產了,跟我有什么關系啊,我有手有腳的,又不是賺不到錢。”
聽說異能者的待遇可好了,等她成了特戰隊員,一個月起碼也是兩三萬的工資,完全夠花了。
徐清風眼里有一絲了悟,接著問:“那如果我把所有家產都給你呢?”
“你給唄,你敢給我就敢要。”安廈心想,白送的餡餅兒她為什么不要,不過這種話她也不會信,一聽就是假的,想勾起她的野心呢。
九龍奪嫡的故事可是家喻戶曉,幾個兒子為了爭老爹的皇位斗得你死我活的,最后誰有好下場?
安廈反正是對這些不感興趣,她意興闌珊道:“哎呀,反正都是你的東西,你自己分不就行了嘛,你問我,我什么都不懂啊!”
徐清風眼里滿是笑意:“你不用現在懂。”
安廈疑惑地眨了眨眼:“什么意思?”
徐清風重新倒水沖茶,臉上流露出幾分悵惘:“欠你的債,也該還了。”
安廈丈二和尚,摸不著頭腦,以為這是他的自言自語,不知道說給誰聽的,也就沒放在心上。
“好了,一會兒宴會就開始了,你出去準備準備吧。”徐清風又淡然道。
這老頭子,變臉變得真快,一會兒一個樣。
“外公再見。”安廈站起身,走到書房門口擰開了門。
一打開門,她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從外面一閃而過,藏到了隔壁的房間里,咔嚓一聲落了鎖。
一般人這個時候就應該當做看不見,安分守己地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安廈偏不!
她就想看看是什么人在搞鬼。
于是她踮著腳,跟做賊似的飛快跑到了那扇門前,停頓一下后,猛地握住門把手往里一推。
“啊!”
門內傳來一聲痛呼,隨機又是啪的一聲,有人摔在了地上。
屋里拉上了遮光窗簾,一片昏暗。
安廈閃身進去,伸手摸到電燈開關,“啪嗒”一聲打開了燈光,這才看清地上的人。
是一名中年婦女,年齡在五十歲左右,身上穿著紅色的晚禮服,脖子上帶著名貴的寶石首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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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長相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,顴骨高聳,眼尾下耷,嘴上涂著烈焰紅唇,看起來倒有幾分女強人的氣質。
安廈后退一步,警惕地看著她:“你是誰?為什么在書房外偷聽?”
女人從地上爬起來,理了理裙擺,將怒意和不滿擺在了臉上,她輕蔑地看了一眼安廈,冷聲斥責:“沒教養的野丫頭,粗魯又沒禮貌,你媽媽是怎么教你的?”
安廈皺眉:“你是我大姨?”
徐梅拂過耳鬢摔散了的發絲,斜睥著她,上上下下地打量:“我可不是你大姨,你媽已經跟我們徐家劃清關系了。另外告知你一聲,這別墅是我家,我想站在哪兒聽都跟你沒關系,記住了嗎?”
安廈:“哦,那我去跟外公說一聲,你在你家里偷聽他講話。”
徐梅臉上露出一抹譏笑,壓低了聲音貼近安廈的耳朵邊,威脅道:“死丫頭,如果你還想你爸媽好好過完這場壽宴,就別惹我知道嗎?”
安廈仰起頭,瞇起眼睛道:“所以故意讓我們在門口出丑的人,就是你啰?”
徐梅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,從她身前錯身走過:“飯可以亂吃,話不能亂說,你們自己穿得破破爛爛被門童攔下,關我什么事?宴會要開始了,我還要出去主持大局,沒功夫跟你一個外姓的小丫頭爭辯。”
她扭著腰肢,聘聘婷婷地走出了門。
安廈回頭看著她的背影,搞不懂她對他們的敵意怎么這么大?
難道是為了遺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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